北去山河觀,與那個叫做李石的道人相爭之後。
所有人都知道,張小魚在去年的九月輸了。
而後人間便有了一些很是古怪的故事。
也許謀劃者另有其人。
只是這場火,是張小魚在山月城親自點起來的。
南島怔怔地站在那裡。
而西門停在了那裡,緩緩地講述著那個山月城的故事。
“天獄在第一時間,停止了所有關於人間十二樓之人的追查。與嶺南與世人,一同投入到了這場兩族內亂之中......”
西門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不得不承認,你也許確實是不盡人意卻承天意之人。”
西門很是感嘆地看著面前不知何時,便已經成道踏雪劍意斜橋的少年。
人間所有人踏在修行之道上,都是舉步維艱的,哪怕是張小魚他們也一樣,也許一個打了七年牌,便直入大道的故事是值得豔羨的。
只是其中究竟如何,只有張小魚自己才清楚。
如何才能夠把把給對家點炮紅中。
這是一個極為複雜的故事。
哪怕是當今人間近百年天賦最好的白風雨,亦是沒有在修行一年的時候,便已經快要入小道了。
但南島便是這樣。
在嶺南與某個師弟閒坐深山數月,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時,一切過往的印象久遠得便已經如同前生。
尤其對於西門而言。
人間與南島真正交過手的人不多,他西門便是其中之一。
“聽說南衣城天獄都已經被人間劍宗接手。”
西門平靜地說。
“我也不想在世人本就惶恐不安的情緒裡,再度加上一個十二樓的名字。”
南島與陸小二都是沉默著。
“但正像先前所說一樣,南島,嶺南劍修的身份,在人間,是一個不應該被汙名化的存在。”
西門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小少年。
“我希望你能對得起這個身份。”
南島站在傘下,沉默了少許,輕聲說道:“我自然明白。”
西門露出了一些笑意,只是依舊有些惆悵。
“只是十二樓的事,我們依舊沒完,日後再與你算賬。”
南島挑了挑眉,說道:“你不怕日後你便不是我的對手了?”
西門走了過去,平靜地道:“或許會,但是南島,天獄,永遠要比你們所想象得強大得多。譬如如果南衣城天獄發現這件事情確實處理不了,最後便會上呈槐都。”
“當然,現在不會,南方最重要的故事,是穩住局面。”
南島沉默少許,跟了上去,三人一路而去,卻是登上了鎮子裡一處地勢頗高的長街。
所望方向,大約便是白鹿城的所在。
只是春山所隔,只是有著血腥味在春風裡飄蕩著,並不能見到那樣一座百里外已經淪陷的城池。
南島看著身旁神色凝重的西門,緩緩問道:“人間,當真有這麼多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