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露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輕聲說道:“也許我們便是讓人間混亂的根源。”
西門皺眉說道:“什麼意思?”
程露抬頭看向人間,緩緩說道:“我有個叫做葉寒鐘的師兄,他有問題。”
“但他有什麼問題呢?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見他曾經出現在南衣城附近——去年三月的時候。葉寒鍾,李石,張師....小魚。”
程露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說了這三個名字。
沒有什麼秘密是可以永遠藏住的。
所以在張小魚的事情發生之後,有些名字便出現在了世人面前。
西門長久地皺眉立於山頭。
程露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然,這不是我們考慮的事情。”
程露站在妖力瀰漫的春風山頭,遠眺著人間。
雖然白鹿地勢在南方而言,是極為開闊平坦的。
但也不是站在一個小鎮之外的山頭便能夠看見的。
所以更多的,是一種想象。
“如何把被他們攪亂的人間帶回正軌,這大概才是我們的事情。”
人間諸流混雜,世人各行其是。
也許有著更大的暗流依舊藏在夜色裡。
只是那是程露與西門尚且不能觸及的東西。
譬如神河與叢刃。
......
雲絕鎮好像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因為有了昨日的教訓,今日的小少年陸小二並沒有多喝,只是小口的抿著,畢竟花看半開,酒飲微醺。
只是陸小二的微醺與自小飲酒的南島的微醺,顯然是不一樣的。
就像有些人的微辣,對於另一些人而言,是致死辣一樣。
陸小二眼睜睜地看著南島將那一大壺桃花酒喝了下去,不得不由衷地讚歎一句果然是師叔。
師叔當然什麼都是厲害的。
師叔境界高,劍意強,酒量大,見得多。
啊,還知道什麼是愛情。
大概唯一不如自己的。
就是長得沒有自己好看。
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小少年在自家師叔喝光了那一壺酒之後,又從包袱裡拿了一些錢——另外一個師叔也是厲害的。
陸小二從來都沒有見過比樂朝天還有錢的人。
也沒有見過像樂朝天那樣喜歡沒事就撒幣玩的人。
當然,那個師叔境界也是高的。
高到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只知道那是一座山。
陸小二拿了錢,帶了酒壺,便出門買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