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這樣想著。
更何況,一個才入道境,劍意異常薄弱的小劍修,開什麼玩笑呢?
西門匆匆瞥了幾眼,便沒有再關注了。
只是愁眉苦臉地想著,怎麼山月城那邊還沒有來人?
難道他們沒有收到信?
西門在長街上唉聲嘆氣地坐著,很是惆悵的模樣。
可惜現而今的南衣城,路上的人本來就少,更何況西門這種一看就是天獄的人,更不討喜,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上來問一問西門為什麼苦惱。
所以西門獨自嘆息了很久,才站起來向著長街外而去。
走到外面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少年便在不遠處靠著牆發著呆。
西門古怪地看了兩眼,揹著斷刀便離開了。
......
南島發呆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方才離開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那個咳嗽的聲音從哪裡傳來的。
看了兩眼,然後便想起來,昨日被鼠鼠央求著去天獄打探訊息,便是這個人便與自己擦肩而去。
看他這樣子,應該便是天獄的人?
而且還一直古怪地盯著自己。
莫非是知道了自己曾經偷偷溜進過天獄的事了?
南島站在牆邊有些惴惴不安地想著。
他依舊記得張小魚和他說的,天獄不是啥好玩意的話。
要不等下看下他什麼反應?
南島如是想著,然後便聽見了一個腳步聲在不遠處傳來,南島慌忙撐好了傘,抬頭看著天空,好像很憂傷的樣子。
但值得慶幸的是,那個人什麼反應也沒有,只是瞅了南島兩眼,便徑直離開了。
南島在後面看著那個揹著斷刀的人離開的背影。
天獄的人都這麼不拘小節的嗎?
南島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也不再去想,轉身便向著南衣河的方向而去。
雖然張小魚說過鼠鼠就在南衣河上,但是南島還是有些不放心,打算去找到她再說。
沿著南衣河上下找了很久,南島才看到了在河邊停著的那艘小舟。
南島撐著傘走了過去,本以為鼠鼠會很極端地躺在船上。
結果探頭過去一看,鼠鼠手裡正捧著一個糖油粑粑,在那裡踏著水小口地吃著。
這倒給南島整的不會了。
我是過來安慰你的,結果過來一看,你比我還歡快一些,這咋安慰?
是以南島撐著傘在河邊長久地站著,什麼也沒有說。
倒是鼠鼠發現了船上的陰影,轉回頭看見南島,愣了一愣,繼而又笑了起來,說道:“咦,你怎麼又來了?”
南島撓了撓頭,說道:“閒著也是閒著,乾脆過來看看你,話說你這糖油粑粑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