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倒是頗為冷清,就是偶爾會聽到一些咳嗽聲。
南島路過某家關了門的茶葉鋪子的時候,還在想,難怪最近城西的味道不太對。
原來是沒人炒茶葉了。
當然,有沒有人炒茶葉,與南島關係並不大,如果這是釀酒的鋪子,可能南島的興趣更大一些。
撐著傘沿著那些鋪子一路走過去,路上時而有人路過,也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
南島一路走到了長街盡頭的那座龐大的府邸之前。
站在院牆外靜靜地看了很久。
確實很安靜。
什麼聲音也沒有。
好像在很久以前便無人居住在這裡面了一樣。
但其實一切都很短暫。
遠遠談不上久遠。
說到底,不過是最近幾日的事。
南島沿著院牆又走了一陣,發現牆上被人刻了一些字。
大都是些罵人的話。
看起來應該便是昨晚到今日之間刻的。
想來估計是看到外面那種情況,便想來找下南衣城的這個城主大人,結果發現他們的城主說好了只是裝病,結果裝著裝著人都直接跑沒影了。
氣憤之下,便刻下了一些義憤填膺之詞。
南島繞了過去,又看了一陣,便沒有再看下去。
畢竟人間劍宗就在南衣城,對於這裡面究竟還有沒有人,張小魚他們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南島當然也不是質疑他們,只是想來看看而已。
所以,大概北大少爺與自己確實各向南北了。
南島站在街頭,回頭看著那座府邸,搖了搖頭,而後轉身離開。
.......
西門很愧疚。
西門一直都很愧疚。
至今都記得張小魚那一句——是你先開玩笑的。
畢竟一個小道七境的修行者,確實不應該讓北大少爺便這樣將兵符奪走。
所以愧疚的西門在離開了城頭之後,回到天獄之中處理了一些事情,便在那條常年飄蕩著茶香的長街某處簷下坐了下來。
一面咳嗽著,一面看著長街盡頭的那座府邸發著呆。
然後他便看見了某個撐著傘的少年在長街上走了過來,又走了過去,而後停在了城主府外,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遍,又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西門不知為何,總感覺那個少年有些眼熟,似乎在某些不是特別惹人注意的地方,曾經見過好幾次了。
只是西門想了許久,都沒有清晰地想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
少年腿腳有點不利索,但應該不至於是個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