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友安正在書房裡看賬本,以及關於大婚當日的一系列安排計劃書……在周家能隨意進出他書房的人,除了宋靜書也沒有旁人了。
於是,周友安便從賬本中抬起頭來,見果真是宋靜書進來了,臉色還如此焦灼,便猜到是發生什麼事情。
“怎麼了?”
他放下賬本,起身走到她的身邊。
“是這樣的。”
宋靜書深呼吸一口,將紅鳶與那個男人的事兒,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周友安,末了又道,“那個男人我不清楚底細,也沒有看到他長什麼模樣。”
“只是,一定是京城來的,還說自己在京城有多硬的後臺呢。”
“還有這事兒?”
顯然,周友安也有些好奇了。
京城中怕是當真有些身份的人,應該都知道天下第一樓是太子爺趙錦承的產業吧?
可這男人,還叫囂著要用天下第一樓作為飯香樓的噱頭,甚至妄想鬥垮周友安……在宋靜書看來,這個男人不是狂妄自大。
他是無知!
而且,無知的要死!
但凡瞭解熟識趙錦承的人,應該都知道周友安與趙錦承的關係親如兄弟吧?
他竟然口口聲聲的,要對周友安下手?
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周友安最近忙的腳不沾地,這個男人是瞅準時機才來寧武鎮的麼?
宋靜書倒是沒有關心這些,只一臉八卦的對周友安道,“原我還以為,紅鳶這個小賤人會對你死心塌地、除了你誰也不嫁的那種呢,卻沒想到……”
她語氣頓了頓,笑得像是一隻小狐狸。
“卻沒想到,她居然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說著,宋靜書自顧自的在周友安起先的位置上坐下,拿起一旁的計劃書翻了翻。
又抬頭看著周友安,“周少爺,我是該說你不如別人有魅力呢、還是紅鳶當真為了三鬥米而折腰了?”
見宋靜書調侃他,周友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
他的眼中帶著明顯的寵溺,隨後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道,“這不正好麼?”
“我的心裡,除了你可容不下任何人了。”
提起紅鳶,周友安似乎就格外的緊張,格外宋靜書會誤會什麼。
畢竟先前,兩人因為紅鳶的事兒,可是天翻地覆的鬧了一場。
因此,從那以後周友安自己便存了個心眼。
“瞧把你給緊張的!”
宋靜書白了他一眼,握住他溫暖的手,認真的說道,“周友安,你不必如此的。那一次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錯不在你一人,所以你不必這樣緊張。”
“至於紅鳶,我和她之間的仇恨、已經不是因為你了。”
從前是因為周友安,後來已經上升到、紅鳶故意害得宋靜書小產。
事後,還多次要謀害宋靜書。
如今,更是要不惜一切毀掉靜香樓,斷了宋靜書的財路。
所以說,宋靜書與紅鳶的仇恨啊,這輩子是死也不可能化解的了!
看著周友安神色一點點鬆懈下來,宋靜書便笑道,“我之所以來告訴你此事,倒也不是因為我懼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