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家男人可是寧武鎮的扛把子!在寧武鎮上誰若是想要動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麼!”
她對周友安擠了擠眼,“即便這個男人怕是在京城有幾分關係,可俗話說得好,強龍還怕地頭蛇呢……他來了我們寧武鎮,是條蛇也得給我盤著!”
之所以不說是條龍,一來因為這個男人不配;
二來,對於皇上可是大不敬之罪。
來到這裡這麼久了,宋靜書自然也知道,帝王大過天。
對於宋靜書的“馬屁”,周友安顯然感到很高興。
他故作嚴肅的“嗯”了一聲,又將宋靜書摟在懷中,“放心,有本少爺罩著你,誰也不敢欺負到你的頭上來。”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十足的笑了起來。
“對了,明日就是大山的大喜之日了,你可要隨我一同去喝喜酒?”
宋靜書又想起一事兒,便問道。
“這幾日,我著實是有些繁忙。”
周友安臉色為難,雖說他的確是很想去,但又道,“再說了,若是我去了的話……少不得大山家的客人又要拘束了,到時候反而壞了他們的興致與氣氛。”
“這倒也是。”
宋靜書嘟囔了一句。
周友安在寧武鎮上的身份,註定與這些場合無緣。
宋靜書癟了癟嘴,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哎呀,看來我明兒個也只有與青玉他們一同去了。”
她站起身來,捏了捏周友安的臉,“放心吧,我回來給你帶喜糖。”
說罷,宋靜書便揹著雙手出去了,扔下一句話來,“你慢慢忙著!我瞧著那計劃書寫的很不錯!雖然不知道是誰寫得,我建議給他加個雞腿!”
“這樣的人才留在咱們周家,可是我們的福氣啊!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
周友安無奈,他能說這是他自己寫得、這一切安排都是他親力親為麼?
之前劉氏說的當真是一點都不錯,古往今來哪家姑娘成親,像是宋靜書這般清閒自在。
萬事都當甩手掌櫃,將所有的事兒都留給了周友安?
明明,周友安才是個男人、宋靜書才是應該操心這些瑣事的女人麼!
什麼酒席啊、請柬啊、廚子啊、喜服啊、家中佈置等等,一系列事情只能他不放心讓李伯等人操心,便自己來安排了,這幾日當真是讓周友安頭都大了。
奈何,自己心愛的女人,跪著也要寵下去。
周友安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又一頭扎進了那堆成山的賬本、以及計劃書中了。
靜香樓下午便已經關門了,難得的關門早一次。
宋靜書在街上溜達,居然碰到了青玉,便又讓青玉去讓強子過來,三人湊在一起神神秘秘的開了一次小會……
會議的主人公麼,自然是大山。
此時,正在家中忙得焦頭爛額、又對明日去迎親,期待緊張的大山,後背心驀地一涼。
然後,他硬生生打了個寒顫,緊接而來的便是兩個重重的噴嚏。
大山揉了揉鼻子,一臉疑惑,“我沒著涼啊?怎的突然就打噴嚏了?”
他怎麼有一種,被算計了的、不好的預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