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場中只剩寧安、景鈺和垂釣者兩人一傀。
“此刀長二尺五寸,重一斤七兩,桃木作柄,白玉鑲鋒。是吾弱冠之日,一劍鬥殺河婆於小齋寺之鄰,僧人獻之。”
景鈺拋過背上刀鞘,聲音冷清,“可還順手?”
寧安右手持刀,感受著刀柄傳來溫潤之意,頗有安魂凝神之效,刀鋒並不鋒利,他卻有種直覺,此刀可斬邪。
“自然。”
話音未落。
魚杆先聲奪人,細密倒刺駭人得緊,冷不丁朝寧安面門襲來。
“當心!”
寧安不閃不避,看準時機橫刃貼住長棍,腰腹帶動臂膀,藉著四兩撥千斤的巧勁,硬生生將長棍推偏幾分。
“一階巔峰!”
寧安厲喝一聲,同時欺身而上,從剛才的一擊看來,垂釣者因洩露怨氣實力大幅萎靡,最多隻有一階巔峰,先前又動用過“口中劍”的本命能力,此時正是趁虛而入的時候!
景鈺單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四隻小劍配合寧安射向怪物另一側,此時垂釣者僅剩斷臂,面對這等夾擊之勢,只得持棍迴避。
只見長棍縮至兩米長,攜著水霧舞的密不透風,攔住襲來的寧安。
卻攔不住靈活的小劍。
景鈺並指上揚,口頌法訣,小劍頓時一轉前刺攻勢,懸在四角緊鎖垂釣者,形成居高倒垂之勢,逼著他只得原地禦敵。
幸好體育館早被汙水侵染,槍支火藥已經潮溼,駐守的警察變成了有些身手的普通人,不然此時的垂釣者就是活靶子。
一鼓作氣並未建功,寧安沉身調整氣息,強行壓下翻湧的氣血。
一階巔峰的力量,不是現在自己能夠抗衡的,只能透支身體才博得一絲機會。
也幸好有景鈺壓陣。
寧安餘光投向身後的道士。
臉色一白。
只見道士面色肅穆,一隻手背到身後,已是搖搖欲墜之勢。
飛劍消耗精神,景鈺進攻不斷,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
“三劍,我還能出三劍。”
景鈺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垂釣者神色陰沉,左膀黑氣緩緩升騰,見兩人又吐出奇怪的口音,大致猜到他們又在商量什麼陰謀詭計。
情況最糟糕的其實是垂釣者。
按他原本的計劃,此地怨氣鬱鬱,助他實力增長到二階頂峰甚至衝擊三階,絕非難事,屆時大開館門,實力穩固的自己不是隨便離開?
誰能料到,闖進兩個刺頭,怨氣剛有起色,就強行打斷自己享用貢品。
就算兩人全死,自己就能活著離開?他可是清楚的感知到,那些穿的嚴實的人腰間槍械,對自己有不小的威脅,恐怕外邊正陸續架滿了這些。
必須速戰速決!
三人心中發狠,手上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