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
傷敵十指,不如斷敵一指,景鈺下定決心,召其餘小劍回到腰間劍壺,只剩一柄,流光似的貫向怪物。
垂釣者丟擲長杆,長杆無風自起,徑自去尋那小劍,待小劍劈開長杆,已無多少餘力,堪堪刺入垂釣者後腿。
垂釣者一個趔趄,蒲扇大小的手掌拂過小劍,黑氣侵襲之下,小劍失去流轉的光華。
景鈺一聲悶哼,嘴角溢血,抱頭跌坐在地,只覺天旋地轉。
幾人動如雷霆,其實不過一瞬之間,趁垂釣者失去重心片刻,刀光又至,直取其首級。
冷光煌煌,雪白勝玉。
失去平衡的垂釣者眸火閃爍,映出幾分絕望和慘然。
“當心!”
嗖!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垂釣者又失一臂,痛的撕心裂肺,笑的歇斯底里。
誰也沒能想到,半截長棍去而復返,從寧安身後攜風聲而來。
用內力蘊養多年的飛劍受創,波及到景鈺的神魂,頭暈目眩的景鈺只來得及道一聲當心,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長棍貫入少年後心。
咔!
咔!
垂釣者笑容僵硬,一股荒謬浮上心頭。
為什麼刺不穿?
憑自己一階巔峰的實力,全力一擊為何殺不死一個普通人?
是的,普通人,垂釣者可以感覺出來,眼前這個拿刀的少年只是力氣大一些,身手矯健一些罷了,這也是垂釣者選擇偷襲他的原因。
他懷疑遠處道士有後手。
卻未曾想到,半截長棍只是刺入半分,便被牢牢卡住。
一時連斷臂之痛都顧不上,垂釣者低下頭,顫顫悠悠。
以傷換命本就是一場豪賭,卻未曾料到少年有此等底牌。
而他賭輸了。
寧安眸光清冷,身體佈滿金色紋路,倏而偏動刀鋒,狠狠揮下。
這一刀勢大力沉,徹底打亂垂釣者重心,將其撞向體育館牆壁,又癱在地上。
少年得勢不饒人,身形一閃,衝刺間換上丟失的長刀,雙手反握刀柄,對著那幽暗眸火,用力刺下。
譁!
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