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佳欣只覺得眼前一黑,似乎無法接受這兩個字帶來的事實,她已經沒辦法讓唐梓夜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了。
陶佳欣定了定神,還是客氣的鞠了個躬,走下樓梯,沒關係,她敢確信,就算唐梓夜不信任自己,也一定會對陶夭有所懷疑,她可不覺得唐梓夜是那種無條件的相信陶夭的男人,如果他是的話,也不會有之前的那麼多事情了。
呵呵,陶夭,就算你一張嘴能說出花來,也沒辦法抹掉這個男人心中的懷疑,畢竟,唐梓夜,他是個暴君啊。
陶佳欣心有不甘的離開了別墅,卻仍然在心裡有著期待,沒關係,等到唐梓夜忍無可忍,帶著陶夭去做DNA鑑定的時候,她陶佳欣依舊可以行使自己的計謀,到了那一天,仍然是唐梓夜,替自己把陶夭剷除掉的日子,那一天不會太久了。
那一天果然不會太久,因為在陶佳欣剛剛離開後,唐梓夜幾乎是忍無可忍的,向著陶夭發問了,你和陳之洛到底有沒有什麼?
我們之間有過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陶夭也忍不住諷刺的看向唐梓夜,當年的那些事情不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嗎?這時候你卻來質問我,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唐梓夜。
你沒有資格諷刺我,唐梓夜冷漠的,走近掐起陶夭的脖子。
那你到底想聽我和你解釋什麼呢?陶夭給掐著脖子,呼吸都有些不暢了,表情卻依然輕易而毫不畏懼。
唐梓夜,你真可笑,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不需要我解釋什麼,你也會相信我,可如今就算我解釋了什麼,你只會覺得我在說謊而已吧,那你又何必問呢?反正你是不會相信我的。
唐梓夜的手更緊了一分,似乎是意識到陶夭所說的是對的,自己卻不願承認。他們僵持了很久,他才放開手,放開手的一瞬間,陶夭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唐梓夜冷漠的看著他,只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換衣服,現在去醫院。
陶夭一邊咳嗽,一邊忍不住的笑出來,到最後幾乎是狂笑了,帶著一些瘋狂和歇斯底里的意味,唐梓夜也不管她,只是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她笑,而陶夭笑著笑著,眼中就流下了淚。
好啊去醫院,陶夭輕輕地說,去了醫院,如果驗出來這個孩子的確是你的,唐梓夜,你又要如何補償我呢。
唐梓夜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本想說,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那隻不過是維持和之前一樣的交易而已。
他想了想,又覺得這句話過於無情了,畢竟他心裡真正的想法並不是這樣的,可要他說出一些軟話,去哄哄陶夭,他又不甘心,正在猶豫時,就聽到陶夭虛弱的聲音。
你不必補償我,陶夭冷漠的說,畢竟在你的心裡,我從來都不重要,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我對你來說就什麼也不是了吧,唐梓夜你是個沒有心的人啊,我險些就忘了。
唐梓夜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想要反駁又沒有,的確,他在心裡重複道,我是個沒有心的人。
驅車前往醫院的一路上,兩人之間都只剩下沉默,唐梓夜帶了許多人手,確保二人的安全,但那些人,都隔離在了他們二人的空間之外。
彷彿一切都是靜止的,世界也是,人生也是。陶夭忍不住內心自嘲,今天去驗了DNA,或許唐梓夜會感到一絲愧疚嗎?
應該不會吧,像他那樣的人,從不會承認自己對別人造成了什麼傷害,或許他那樣的人只是把對其他人的傷害當做樂趣而已,也許知道自己心裡難過,唐梓夜反而會更加興致盎然吧。
醫院越來越近,就像是某個註定的結局,逐漸的離他們二人越來越近了。
唐梓夜看著越來越近的醫院,心裡生出了一絲奇異的感覺,彷彿來到了這裡,就是要迎接一個結局。
他討厭這種不祥的預感,忍不住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