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大廳中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原本陶佳欣以為,唐梓夜會立刻將懷疑的眼神投向陶夭,陶夭或許會立刻手忙腳亂的想要自證清白。
但出乎陶佳欣的意料,兩人都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陶夭更是露出了一個慵懶的笑容,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當然知道,倒是你,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的?陶佳欣胸有成竹的說,你倒是說說看,你懷著別人的賤種,是怎麼樣厚臉厚皮,才能呆在唐梓夜的房子裡,當你的貴太太的呢?
賤種,陶夭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你這麼清楚,你倒是說說看,我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會讓你如此骯髒的語句,去汙辱和責罵呢?
還能是誰?陶佳欣還冷笑著說道,還不是我那個未婚夫,不知怎麼的,就被你這狐狸精迷去了心竅。
罷了,會被人勾引走的男人連狗都不如,我陶佳欣也不屑去要,你們一對渣男賤女,就人賤自有天收吧,不要再來倒貼著唐梓夜了,甚至還說自己懷的是他的孩子,真是沒臉沒皮。
你的意思就是我和陳之洛?陶夭輕輕的笑道,那麼我來複述一遍你的意思,麻煩你好好聽著,如果哪裡有錯了的話,可千萬要指出來哦。
陶佳欣看他沒有什麼反應,現在忍不住有些不安,但仍然高傲的抬起頭,冷笑道,你說吧。你那些齷齪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臉面自己說出口來。
好讓我複述一遍,你的意思就是首先,我腹中的孩子,父親應該是陳之洛,無論是不是陳之洛,我腹中的孩子都是你口中的賤種。
最後,如果是陳之洛的話,這個男人你也不屑於要了,因為會被挖走的未婚夫,簡直就是比狗還不如。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可不管你到底還要怎樣辯解,反正事實就是這樣,我來到這裡也無非就是想要唐梓夜知道,你這個賤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清純的聖女,你早就和不知道多少人亂搞過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也絕不是唐梓夜先生的。
好,那我就來說說你哪裡有不妥?陶夭彷彿沒有聽到陶佳欣的辱罵一般,輕輕的撫摸起自己的肚子。
首先,這個孩子的父親不可能是陳之洛,我什麼時候與陳之洛分開,什麼時候來找唐梓夜,他自己都一清二楚,根本不可能出現時間上的誤差。
第二,這個孩子的父親,無論是陳之洛還是唐梓夜,都輪不到你這個真正的賤人去辱罵。想想看這兩個人,如果知道你的嘴巴如此不乾淨,居然說他們的孩子是賤種,會對你作出什麼樣的事情呢?
陶佳欣聽到這一句,忍不住偷眼看了看唐梓夜,果然唐梓夜之前玩味的笑容早就不見了,似乎是在陶佳欣口不擇言的說出那些侮辱性的語句時,唐梓夜的表情就沉了下來。
第三,你說會被挖走的未婚夫,連狗都不如,那我倒想問問,在你自己不惜設計挖走別人的未婚夫時,是不是對著狗也要搖尾乞憐呢?
陶夭冷笑著看向陶佳欣青一陣白一陣異彩紛呈的臉,看看你臉色這麼不好,是不是自己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也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呢?
陶佳欣剛張嘴想反駁,陶夭揮揮手打斷了他,算了吧,陶佳欣,這些都不重要,其實我想說的只有一句話,這些關你屁事呢,你以為你是什麼人?敢來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和你這個賤人的恩怨,我早就已經扔在過去了,現在的你,連出現在我面前都不配,帶著你臉上崩飛的粉,滾下去吧。
陶佳欣簡直不敢相信,這還是以前的那個陶夭嗎?為什麼現在她的嘴巴能夠這麼刻薄?為什麼現在她的眼神能夠這麼堅定?自己剛才說出那些挑撥離間的話,放在陶夭眼中,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狗屁而已。
陶佳欣只能把眼神投向唐梓夜,或許自己剛才說的話會引起唐梓夜的懷疑呢?
但很快她從唐梓夜的眼神中發現,她錯了,就算唐梓夜的確因為他的話,產生了對陶夭腹中孩子血脈到底來自於誰的懷疑,但在此之前,他更加厭惡那個口不擇言的說出賤種二字的自己。
那,那我就告辭了,唐梓夜先生,陶佳欣只能裝作自己毫不在意陶夭的輕蔑,向唐梓夜慌忙的行了個禮,改日我還會再來探望二位的。
唐梓夜冷冷看著他,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
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