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搶個屁,把這些人都殺了!傻鳥!”孟州氣得不行,難怪廠公瞧不上這些貨,若他做廠公,全都殺之了事。
“別、別殺人……啊!”
朱愷陡然慘叫。
孟州一刀劈在他身上,想剁他一條胳膊下來的,結果刀子不快,劈了兩刀都剁不下來。
“他孃的,你家的家丁真不上心,上戰場刀子都不磨,害得你遭三遍罪,這可賴不得老子手藝不行!”
孟州嘟嘟囔囔的。
朱愷趴在地上慘叫,哀求孟州,呼喊家丁救他。
但他那些家丁如羔羊般,被東廠番子砍殺。
“躺好嘍,別用手擋著,老子剁錯了,把你手剁下來,可不當事啊,還得把你這條胳膊卸下來!”
孟州踩著朱愷,又劈了一刀。
刀刃崩了,還沒剁下來。
“他孃的!這破刀!”
孟州扔了這刀,從地上再撿一把。
“好漢、大哥,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把我交給陛下吧,求求你了……啊!”
朱愷的求饒毛用沒有,孟州牟足了勁,狠狠一刀,終於把他右臂剁下來了。
朱愷慘叫個不停:“為、為什麼非要剁啊?啊啊!”
“他孃的,你聾了?老子剛開始怎麼說的?”
孟州問他:“老子讓你的人別動,他們怎麼動了呢?老子一口吐沫一個釘,他們動了,老子就卸你的零件!”
朱愷狂翻白眼,東廠番子殺人家,還不讓人反抗嗎?
你他孃的太不講理了!
朱愷是朱永的二兒子,明珠一般的人。
但朱永也能生,生了七個兒子,不但他能生,他後代更能生,專生漢尖。
“咋的?不服啊!”孟州懶得為難他,他追求的是快意恩仇,不是折磨人。
朱愷搖頭說不敢,見當鋪中聲音漸息,抬頭一看,發現喘氣的都沒了。
他帶來的家丁都死了不說,當鋪的掌櫃的、打手之流,也都被殺乾淨了。
朱愷整個人都傻了:“你、你真不怕伯爵府?”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京中勳爵他孃的有多是,老子誰也不服,你們無非攤上個好爹,讓老子上戰場,老子一個人打你們十個,算個鳥啊!”
孟州哂笑:“對了,什麼伯?老子都沒聽過!什麼狗屁伯!也拿出來瞎顯擺!”
朱愷差點背過氣去。
“校尉說得對,讓咱們上戰場,比他們強一萬倍,咱們早晚也能掙個爵位回來,哈哈哈!”這些惡漢得意大笑。
“滾一邊去,剛才怎麼不進來?一個個嚇得跟個孫子似的,吹噓個屁!”
孟州揭他們老底,搶銀子的時候一個頂八個,搏命的時候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好意思出來吹牛,一點臉都不要。
“這不有校尉威猛嘛。”一個老番子拍馬屁。
孟州哂笑:“把東西找個地方封存,受傷的兄弟留下看守……別殺他!”
他見一個番子要動手殺朱愷,趕緊制止:“廠公讓咱們殺當鋪的人,沒說殺勳貴,饒他一條狗命,把他丟到街上去,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
兩個番子拖拽著朱愷,像拖死狗一樣丟在街上,丟在大街中間,若有快馬疾馳過來,八成被踩成肉泥。
“都他孃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