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跳下木箱。
家丁們懦懦不敢動手,這身行頭的確是東廠的人,他們真不敢殺人,本以為孟州殺三個,這事就過去了。
可是,孟州剛走兩步,忽然舉刀,狠狠劈在一個家丁的腦門上。
刀刃嵌在頭骨上,孟州沒抽出來。
一腳踹飛那家丁,隨後摟著後面的一個家丁,劈手奪刀,一刀攮在他肚子上。
轉瞬又殺了兩個!
“動、動手,殺了他!”貴公子高呼。
“你們敢造反?啊?”
孟州把腦袋頂在一個家丁的刀前,指著他:“來啊,殺老子啊,殺了老子,你們九族都得死!”
那家丁驚恐地看了眼貴公子,轉瞬慘叫一聲。
一顆大好的頭顱飛了出去,未散的瞳孔還能看見孟州猖狂的笑臉。
“殺了他!”
有家丁怒吼,因為孟州欺人太甚,若不殺孟州,以孟州的瘋魔,也會殺光他們。
“他孃的,這幫人造反了!兄弟們,衝進來乾死他孃的!”孟州嘶吼。
嘶吼之間,已經有十幾個家丁持刀劈了過來。
孟州悶哼一聲,中了一刀。
暗罵東廠番子都是慫蛋,這麼半天還不衝進來殺人,怕個鳥啊。
他身上見血,反而激發了他的兇性。
冒著刀刃,用最快的速度往那貴公子方向衝。
“攔住他,攔……”
貴公子話說一半,一股滾燙的鮮血噴了他一臉。
他一襲白色錦袍染滿鮮血,甚至有血湧入他的嘴巴里,腥鹹的味道令人作嘔。
下一瞬,他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刀。
“都他孃的別動,誰敢動,老子就從他身上卸零件!”孟州滿身都是血,有自己的,有別人的。
但他滿臉興奮,這才是爺們該過的日子!痛快!
“別、別動!”貴公子嚇壞了,他都沒看清楚,孟州是怎麼穿過兩道人牆,跑到他面前的,難道會妖法?
卻沒看到,孟州中了幾刀。
家丁們不敢妄動,這位少爺可是家裡的寶貝啊,傷不得啊。
“七八年不殺人了,身體生鏽了。”孟州朝著貴公子咧嘴笑了。
當鋪裡烏漆嘛黑的,靠火燭照明,孟州這才看清楚孟州的臉,差點嚇得背過氣去。
這張臉有兩道大傷疤,一條從額頭到下巴頦,嘴巴都被劃開了;
另一條在右臉上,傷疤不長,但深可見骨,幾乎能看見孟州的牙齒。
“好、好漢,你要幹什麼?”
貴公子哆哆嗦嗦道:“好漢,咱倆聊聊,不就是錢嗎?在下不要了,在下是撫寧伯朱永的二兒子,叫朱愷,這些錢就送給好漢,當交個朋友了,行不行?”
“老子是偵察校尉,是官兒!不是他孃的綠林好漢!”
孟州冷哼:“撫寧伯算個鳥,老子連聽都沒聽過,京中權貴多如狗,挫鳥撫寧伯給老子提鞋都不配!怎麼,你他孃的造反,想跟老子套近乎,求陛下饒了你是不?別他孃的做夢了!”
“擺平了,都他孃的進來吧,一幫瓜慫!”孟州瞧不起東廠番子,這些人搶錢還成,讓他們乾點正事,趁早算了吧。
東廠番子才湧進來,看見孟州控制住局面,便開始霸佔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