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封存起來,看守的人別動不該有的心思。”
“動動腦子,這錢沒有廠公罩著,誰敢花?你們以為這當鋪是誰都能開的嗎?”
“錢是賺不完的,拿著兩成,足夠榮華富貴了。”
“再想想,咱們這身皮,是不是比銀子更值錢?”
“老子言盡於此,若有人還動壞心思,被廠公發現,掉腦袋的肯定不是老子!”
孟州訓斥完,從箱子上拿回自己的腰牌,掛在腰間,又道:“後面所得,留守的兄弟也照常分兩成。”
“老子這人毛病多,就他孃的一個優點,公平!”
“走,去下一個!”
孟州挺直腰身上馬,加重傷勢,但他滿不在乎。
那個老番子周城小跑過來,關心問:“校尉,可否歇息一會?”
“無妨,挑大的當鋪先下手,等大的抓完,再回來拿小的!”
孟州瞥了眼周城:“以後少他孃的拍馬屁,跟在老子身後!”
“是,校尉!”周城兩眼放光。
他看得出來,孟州此人要麼名聲鵲起,被廠公重用;要麼死的很慘,他賭孟州走上第一條路。
……
“啟稟廠公,孟校尉搗毀了兩家大當鋪,收穫頗豐!”
舒良剛從小陳記出來,看著京中亂糟糟的,無數權貴帶著家丁上街開搶。
無數好東西,成車成車的往府邸裡面運。
他暗惱自己動作太慢,才搶了兩家,總共也就搶一百萬兩銀子。
再搶下去,恐怕賺不了多少。
好東西都落入人家口袋了。
“雜種日的!”
舒良猛地回頭,掃視東廠人馬:“誰他孃的敢為本督辦件事?不要命的站出來!”
“標下敢!”
一道炸響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五短三粗的大漢走出來。
他叫張永年,是東廠裡出了名的滾刀肉,別看他長得又矮又胖,像個矮冬瓜,其實此人狠辣心毒,東廠裡沒人待見他。
他襲父職進的錦衣衛,在錦衣衛裡萬人嫌,被踢到了東廠,舒良也嫌棄他,和孟州一樣,都不是他的心腹。
“好!”
“本督給你二百人,人你來挑。”
“若辦得好,本督提拔你做千戶!”
舒良讓他靠近來,然後揮退身邊人,低聲道:“本督讓你去打劫那些家丁,敢不敢去?”
張永年吞了吞口水,就猜到是這種事!
廠公對收穫不滿,肯定得找人下手,如今最富的不是商賈,而是權貴的家丁啊。
他們正興致勃勃從各大商賈店鋪、府邸中搬運寶貝呢。
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果然能當廠公,心真夠狠毒的。
張永年瞟了眼舒良的眼神,恐怕他不答應,舒良就會立刻處死他。
“標下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