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絕,一個不留。”
舒良把孟州放出去,就是讓孟州去扛雷。
等今晚搶完了,京中權貴必然去和皇爺哭訴,若皇爺頂不住壓力,必然把所搶的原方不動還回去,順便把孟州推出去頂罪;若頂住了,他孟州可就扶搖直上了。
“標下敢去!”
孟州露出惡笑,如餓虎出籠:“兄弟們,跟老子走!殺人去!”
東廠番子不是亡命徒,沒人願意跟他去找死。
“孃的,一點都不痛快!”
孟州吐了口吐沫:“跟老子走的,多給一成,敢不敢!廠公答應的!”
錢財動人心啊。
有番子陸陸續續跟著孟州走。
舒良並不在意,他壓根就沒把當鋪算進去,無非臨時起意,拿多少都是賺的。
再說了,搶當鋪,不為錢,為了報仇,敢碰皇爺用的御物,全都該死!
皇爺是天下人的主子,天下間最尊貴的人,他老人家用的東西,你們敢碰?碰之必死!
孟州率領七八十個為錢不要命的好漢。
“東廠行事,所有人退避!”
孟州下馬,衝入一家當鋪之中。
當鋪已經被抄了,七八十個家丁已經把當鋪中的東西打包裝箱,估摸著有三四十箱的樣子。
一個貴公子打扮的少年人手裡捧著湯婆子,端坐椅子上,神情自得。
而當鋪的掌櫃、文書、打手等都跪在地上。
見孟州進來,貴公子冷笑:“臭番子,滾,別礙著本少爺的眼!”
孟州懶得看他,指著搬運箱子的家丁:“放下!都給老子放下!”
那些家丁根本不把孟州當回事。
四個家丁搬一個箱子,可知東西多重。
“他孃的!”
孟州笑了,拍了拍一個家丁肩膀,那家丁罵了他一句,忽然身體一抽,肚子有血流出來。
噗!
孟州抽出刀刃,腸子順著刀淌了一地。
嘭的一聲,箱子砸在地上。
孟州舉刀就劈,趁著一個家丁沒回過神,直接把他的腦袋削下來。
然後反手一刀劈在對面家丁的面門上。
鮮血濺了孟州一臉,孟州咧嘴而笑,舌頭伸出來腆腆鮮血,勾進嘴裡,吧嗒吧嗒嘴,哈哈怪笑:“這他孃的才是老子想要的生活!”
說著,又一刀,直接把那個劈面門的家丁劈翻。
他翻身坐在木箱子上,得意大笑,大呼痛快。
四個家丁,轉瞬被弄死三個。
那貴公子再也無法淡定了,驚慌地站起來,指著孟州:“殺、殺了他!”
家丁們才後知後覺,抽刀圍住孟州。
孟州坐在木箱子上,抽抽鼻子,很享受血腥味:“他孃的,誰敢動老子?老子是東廠偵察校尉!殺老子就是造反!”
他舉起腰牌,放在木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