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兒。”
程處默也難得換下鎧甲,穿著一身淺藍色的公子裝,大戰之後,他也能好好放鬆一番,其手裡甩動著從路邊摘下的也野草把玩。
“鐵牛,你不在帳內陪你爹喝酒,跑這來作甚?”李運笑著問,行軍打仗是不準肆意飲酒的,如今大局已定,當是喝兩杯滿足一下腹中酒蟲。
“俺鐵牛也是懂的風花雪月,這綠油油的大草原多美啊,躲在營帳內喝酒有什麼好的。”程處默一本正經地說。
李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吧,就你還風花雪月,肯定是你爹不讓你喝酒,你閒來無事才跑出來的。”
內心的這點兒小九九被戳破,程處默也是有些掛不住,嘿嘿地笑個不停。
“知我者,汝也。”程處默說道,他真是越來越佩服李運,不僅會帶兵打仗,而且還聰明,一下子就看透了自己的內心。
二人又是吹了一會兒風,程處默實在覺得乏味,便一人悻悻回去,他實在受不了這些文化人的騷操作。
有這閒工夫,睡覺不香嗎?喝酒不香嗎?偏偏吹什麼風,吟什麼詩,簡直就是無聊至極。
當然了,每個人的愛好不同,不可能要求一個人非得與自己興趣相投。
無論是風雅還是低俗,或賞月撫琴,或飲酒酩酊,無分貴賤,僅此而已。
李運在山頭上做了好幾個時辰才回去,這段時間他的確夠累的,累到幾乎要虛脫。
時至下午,他才悠閒的回到軍營當中,來到庭帳中,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後,便是直接來到了關押頡利可汗的營帳之中。
“大統領!”
看守的衛兵,見李運走來,無不恭敬行禮。
李運輕輕一擺手,道:“你們先下去,我跟他有話要說。”
二人退下後,李運徑直來到內部,看著頡利可汗被關押在鐵籠之中,像是被囚禁在籠中的畜生。
頡利可汗目光一撇,沒有吱聲,依舊是坐在牢籠之中沒有反應。
李運順勢拿過來一把躺椅,躺在上面,悠閒自在,道:“頡利,你沒死不應該感謝我嗎?是我救了你。”
“那真是要多謝你。”頡利可汗冷聲回了一句,要不是他的話,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可偏偏他讓自己活下來。
現在的他,死了比活著更是一種恩惠。
“看來你不高興?”李運明知故問,換做是誰都會不高興的,何況是昔日一代帝王,淪為了他國的階下囚。
“要是你來嘲笑我,恭喜你!你贏了。”頡利可汗已經懶得再與他爭執什麼。
“我也是想嘲諷你,為何又要支走看守的衛兵?”
是啊,當著旁人的面嘲諷他才覺得有意思。
“那你想幹什麼?”
“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憋在心裡面好久啦。”
“什麼問題?”
“殺害我孃的兇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