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為天,天有萬物。
天覆陣中,刀槍劍戟,無一不全,若天祥和,則萬物而不爭;若天崩塌,則萬物而不存。
一旦天覆陣發揮作用,是否能有人活著出來,連李運都不知道。
……
果然,當頡利可汗率兵衝殺進入天覆陣後,陣門被唐軍封死,大陣突然動了起來,此陣名叫八陣圖,自然就是八陣相連,八陣支援。
而在天覆陣中,無數長矛刺向創陣的突厥人,待長矛刺中後,蛇藩陣中的鐵鉤手遁地而來,他們在陣法的過道中連其一道道鐵鎖鏈。
那些騎兵想要衝進帥才的位置,以此來達到破陣的效果,可結果馬屁被鎖鏈扳倒,這一招像極了當初李運對阿史那咄咄的招數。
頡利可汗還沒有衝到半成,他的大部門騎兵便是從馬背上摔下來,騎兵便步兵,他們剛從地上罵起來,過道中腰突然冒出一排排鋒利的劍刃,左右橫叉,無數突厥人死在劍下。
頡利可汗回頭一看,卻見大半人馬死在陣中,任由他們如何左右砍殺,都無法擊潰兩側的遁甲兵。
而他也是犧牲了大多數的人性命,踏著無數人的屍體,眼瞅著就要衝到八陣圖的中央。
可就在這時,
一道大擺錘不偏不倚地砸在頡利可汗的胸口上面,瞬間吐血,五臟六腑俱損,而他整個人更是被擊出了陣法。
隨著大陣中淒厲的哀嚎聲漸漸消失,頡利可汗知道,破陣的所有兵馬全部喪命在八陣圖中。
“收!復歸原位。”李運說道。
而後,所有唐軍將士復歸原位後,八陣圖在此呈現原來模樣,只不過與剛才不同的是,八陣圖中躺滿了無數人的屍體。
他們的鮮血彙集一起,染紅了大地,形成了一道血河,真真正正的血河。
除了頡利可汗外,其餘人都死了,要不是頡利可汗被大鐵錘撞飛,恐怕他早就在陣法中被砍成了肉泥。
“頡利,你已經輸了,投降吧。”李運說道。
頡利可汗想要說話反駁,可現在的他只怕站起來都困難,更別說是說話。
見他重傷不輕,李運並沒有要殺的意思,說道:“來人,派人給他醫治,他想要就這麼死了,沒那麼容易。”
“你想要對他做什麼?”程處默問道。
“將頡利押入長安,有陛下處置,如此可比殺了他不知要來的痛快不知多少。”李運說道。
殺人誅心,死人可以一了百了;可要是誅心,讓他每日備受內心的驕傲,比殺了他更加有趣。
如今頡利可汗大敗,李運便是順理成章的佔據了龜茲,在龜茲的王庭上空豎立大唐的旗幟。
如此便意味著突厥覆滅,突厥領土盡歸大唐。
這個在北方草原上活躍了數百年的遊牧民族,這個蠻橫的民族,而今終於臣服在炎夏人的腳下。
這場打了半年多戰爭也終於在今天落下帷幕。
……
和煦的春風撫略著大地,從枯荒地原野到滿眼盡是綠色的草原,李運揹著手,站在草原的一出小丘陵上,在他的腳下有著牛羊,以及被他征服的龜茲王庭。
他靜靜的感受著溫暖的春風,經過半年的征戰,如今的李運已然退卻了少年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中年人的成熟和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