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和佳月焦急的等待著村民,可眼看正午就過了,連個人影也沒有,於是意識到自己被騙,長嘆一口氣,起身整理行裝。
“我進山去找純月,你在這裡接著等。”
“人還沒來,你自己進去找?”
“人應該是不會來了,你在這裡等著吧,萬一他們來了你安排就行了。地獄犬。”長著三個腦袋的地獄犬從一顆粗壯的大樹後面走出來。
“那我和你一起去,光在這裡等又有什麼用。”
“我和它去就行了,山路的情況你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帶上你也只能跟在我身後,你要再迷路了反而更麻煩,你就在這等村民吧。”
“可是,我...”
“你看清她的模樣,進山去找和她長相相似的人,有線索立刻通知我。”慕晨摸著地獄犬的脊背和它說明情況。
“不要去別的地方,在這等我,我天黑之前出來。”他沒給佳月說話的機會,騎著地獄犬便跑進山裡。
慕晨走後,佳月越想越生氣,但她也不知該找誰發洩,怪純月太魯莽,她又沒辦法阻止妹妹的夢想,怪慕晨不縝密,她又清楚慕晨為這件事有多麼自責和用心,怪那兩個市井掮客,他們還沒有資格。
“純月,你只要平安的出現在我面前,我以後一定不離開你,姐姐的試煉結束了,再也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的了,我除了追逐力量,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對生活也沒什麼憧憬,以後我就跟在你身邊,感受你想感受的生活,看你想看的世界。”眼前的狀況令她無能為力,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
慕晨騎著地獄犬一路狂奔,雖然樹木盤根錯節,枝杈高矮不一,可地獄犬的三個頭和六隻眼睛把這一切觀察的細緻入微,除了向上攀爬的體態,其餘的和在平地奔跑一樣,迅如閃電。
快到達林間小路出入口的時候,慕晨命令它停下,從它背上下來,看了看周圍的地形。
“林間小路的那頭是荒原,如果按我的預想,純月就是從這開始迷路的,我剛從正確的路上來,地獄犬並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人的氣息,看來她應該不在下山路的附近。”慕晨想到這,拍拍地獄犬的背,分別向不同的方向跑去。
佳月在山下已經放棄了靠村民尋找純月的想法,略顯疲倦的坐在那裡自責,責備自己毫無用處,一點忙也幫不上。
正在這時,她隱約聽見抱怨的聲音,連忙轉身檢視,只見幾個衣衫襤褸,走路搖搖晃晃,滿臉通紅的醉漢衝著樹林的方向走來。
“這接的什麼活啊,累死老子了,大中午又渴又熱走了這麼長時間。”
“誰說不是呢,還說有人在這接應,這連個鬼影也沒有。”
“誰讓咱欠人酒錢呢,不來以後就不給賒賬。”
“前面就到邊境群山了,咱也算按吩咐辦了,現在怎麼著,回去啊。”
“回去,我可走不動了,到林子裡歇會吧,太熱了。”
幾個醉漢邊走邊抱怨,各個灰頭土臉,大汗淋漓,一看就是長途跋涉而來。
“你們是來這裡幫忙找人的嗎?”佳月從樹林裡出來,打量著這幾個人。
“哎呦,嚇我一跳,還真有人在這等。是來找人的,不過我們得先歇會兒。”他們走進樹林陰涼的地方癱坐在地,抖著衣服擦著汗,一大股酒氣燻的佳月直往後退。
“誒,我說這個荒原妞,我們人也到了,商量商量怎麼給錢吧?”一個看起來像帶頭的問道。
“給錢,給什麼錢,錢我已經給過你們監市了。”
“他是他,我們是我們,你給他的是中介費,我們的單算。”
“就是,他能給我們錢嗎,那倆王八蛋。”
“說話注意點,別給自己找麻煩。”另一個醉鬼掏出酒壺,準備再喝兩口。
“給我來一口,別光顧著自己喝。”
“行了,你們說吧,還要多少?”佳月看著這幫無賴的樣子不想多費口舌。
“每人一枚金幣,一二三...一共七枚。”帶頭的居然連來了幾個人都不知道,竟然現數。
“七枚是吧,給。”佳月將金幣扔在地上,接著說:“讓你們正午來,結果下午才到,已經給過的報酬現在又加價,你們人類真是沒有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