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臉有點紅,害羞的點了點頭。
離開姑娘的時候,太陽剛剛從江面上爬出來,很溫暖。
姑娘的身體很不錯,再加上那個“扯淡”的健美操,一定能夠讓姑娘的身體很健康,最起碼也能夠多活一些年。
一路上,三人臉上都是有溫暖的陽光,甚至劉結巴臉上都是一副溫暖的樣子,雖然依然是一片猥瑣。
而就在我們剛剛離開了村子,坐著車,朝著市區的機場方向趕去的時候,揹包之中突然又是一道光芒亮起。
是我的筆記本,紙質的筆記本。
我納悶的看著自己的揹包,然後朝著司機看了一眼,司機大哥正在努力的為我們介紹著這裡的風土人情和人文景觀,雙眼也是認真的看著前方的道路,所以根本沒有看到我的揹包之中的亮光。
還好,光芒一閃即逝。否則的話,只要司機大哥不是一個瞎子,他終歸還是會看到的。我總不能說,我的包裡裝著一本會發光的筆記本吧?那樣的話,估計司機大哥直接就掉頭把我送到派出所,或者是精神病院去了。
在機場下了車,我直接便是一頭扎進了機場的廁所裡。
開啟筆記本的時候,一行黑字清晰的落在了筆記本的空白白紙上。四個字:陰德百點。
文字迅速消失,空白的白紙再次變成了空白,我卻是有點迷糊。陰德百點,這玩意是從哪來的?我好像根本沒有幹過什麼積陰德的事情吧?而就在我剛剛準備合上筆記本的時候,筆記本上卻是光芒再度亮起,一行四個字再次出現在了筆記本上,依舊是那熟悉的四個字:陰德百點。
你妹,這到底是咋了?突然間憑空出現了兩百點陰德,說實話,這一點讓我真的有點發毛。這玩意可不是錢。依照我的性格,撿到兩百元錢,我是不會送給警察叔叔的,但是這兩百點突然砸在頭上的陰德,卻是讓我不敢不多想一點的。
也許幫助虯龍和姑娘談戀愛算是一項。我撇撇嘴,合上筆記本,默默的點頭。而另外的一百,這玩意我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的到的了。
下山的時候,給大哥扔了兩條煙?這事應該是不算吧?而且,大哥只是一個普通人,即便是因為我送的煙,生生的拉長了一半的生命長度,但是要知道,這種幾乎算是破壞人間平衡的事情,三界之內的天道是不可能給我算成陰德的,那玩意不降下一道炸雷劈我都不錯了。而幫助虯龍的事情,卻是因為起碼虯龍這方面,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沒有改變他什麼,所以,這陰德倒是勉強能夠算作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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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這邊因為突然得到的陰德而提心吊膽的時候,小白和猿王兩個人卻是在林海之中碰到了一件怪事。
茫茫林海,千里孤墳,當這兩樣東西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是淒涼了,而是恐怖。就單單這麼一個場景,就足夠詭異了。
不過小白和猿王兩個人不把鬼抓出來打一頓已經算是好的了,尤其是猿王。所以對於這種事情,倆人的做法出奇的一致——刨墳。
要說刨人家墳這種事,放在地府雖然不算什麼,甚至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畢竟,遺蹟這種東西,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墳的。但是放在人間的話,這種事那可就是缺了八輩子德的事情了,被抓住了就算是不被打死,頂多也就是留下半條命。
而兩人刨墳的方式則是更加的慘無人道,猿王這個愣子直接一拳就把個墳頭轟成了漫天的塵土。
墳是老墳,土卻是新土。墳頭的一層老土被轟飛之後,隨之飛起來的便是裡邊的新土,新土之中甚至還帶著新鮮的泥土的味道。
本來應該是存放著棺槨的墳坑之中,卻沒有半點棺槨的痕跡,只是一具屍體孤零零的躺在墳坑之中,衣帽齊全,表情平靜。
一切好像都是正常的,正常的好像這墳頭只是昨天才埋下去的一樣。但是這卻正是恐怖的地方。
墳坑裡是一個孩子,孩子大概七八九歲的模樣,身上穿著棉襖,棉褲,腳下踩著棉鞋。除了沒有任何的生息以外,便如同一個貪玩的孩子在這野地之中睡著了一樣。嶄新的衣服,利索的髮型,平靜的表情。
孩子的身無長物,只是手裡抓著一根彎彎曲曲的枯枝,枯枝差不多有兒臂粗細,兩尺左右。
小白嗔怪的看了猿王一眼,但是隨即卻也只能是搖頭苦笑,指望著這個傢伙尊敬死者,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試比登天。小白倒也不是一個非常尊重死者的人,其實小白瞪猿王一眼,原因也不過是因為怕這個傢伙一拳下去,把這座孤墳直接轟成了一片土渣,那這孤墳可就沒有了任何的價值了。而這千里孤墳,單看著周圍一片人跡罕至的樣子,也知道這其中的不簡單,畢竟,沒有人會閒著沒事把一個孩子弄到這樣的地方埋掉。
所幸,猿王這一拳還算是有些分寸。
“這……”小白看著眼前的墳坑,還有墳坑裡的如同熟睡一樣的孩子,皺著眉頭,低聲遲疑了一下。
然後……然後小白就看到了讓她七竅生煙的一幕。
猿王大手伸出,嘭的一聲已經將孩子從墳坑裡拉了出來。隨後更是手腕一抖,讓孩子猛力的抖落了幾下。孩子身上的塵土漱漱落下,這一抖,倒是讓這孩子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男孩,面相乖巧,即便是了無生氣,卻也透著那麼一股子機靈勁。
這樣的孩子絕對不會是一般的人販子一類的人能夠哄騙的。只是一個瞬間,小白便已經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小白示意猿王將孩子放下,隨後走上前去。
略微的查探了一番之後,小白的眉頭終是緊緊的皺了起來。因為這孩子身體柔軟,面色如常,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死相,如今這麼一番查探下來,小白的感覺更加的詭異,因為面前的這個孩子,無論怎麼看,都像是正在熟睡一樣。
“怎麼會這樣?”小白皺著眉頭,低聲的嘀咕了一句。
聽見聲音的猿王自然是迅速的湊了過來,斗大的腦袋拱在孩子的面前,上下左右的看著。那架勢,活脫脫的就像是我上學的時候,在解剖室裡擺弄著手裡的青蛙或者是小兔子的老師。
當然,如果是老師的話,現在他的面前的青蛙或者是兔子,已經不能被稱為青蛙和兔子了,只能是被稱為它們的一部分。猿王不是我的老師,所以面前的男孩非常幸運的沒有變成一個個的零件,而是依舊完整的擺在那裡。
看了半晌之後,猿王扭著頭朝著小白看了過去。“咋了?”猿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