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青衣這種表情,眾人也是瞬間變的嚴肅了起來。
“安在。”青衣抬頭,微微吐出了兩個字。
安在?眾人一時間都有些疑惑,這個名字大家自然都清楚,那個一身無屬性的小丫頭,四個先天靈種先後、進入小丫頭的體內之後,小丫頭瞬間便是衝到了命境,而如今正在流雲派的美女奶奶那裡睡的香甜。只是這個小丫頭,怎麼會和眼前的這十九層地獄扯上關係。
“安在很有可能便是命門第一代掌門的妻子。”
握草!眾人幾乎全都從凳子上蹦了起來,當然,還有一條狗和一隻狐狸,一隻鳥。
青衣絕對不是胡吹亂侃的人,所以,青衣說的話,我們都會認真的考慮。但是,對於這麼大的一個炸彈,我們還考慮個毛線,老子還是先驚為敬吧。
“真的?”呼嚕竄到青衣的面前,狗臉上滿是嚴肅,而它身後的白綾也是一樣的表情。
要知道,這命門第一代掌門人可是隻是消失,而不是死亡,不是消散。所以,命門第一代掌門人現在有極大的可能依然是活著的。所以,如今,有了青衣的這麼一番話,眾人怎麼可能不炸。
“可能。”青衣說,不過,停頓一下,青衣卻是又補充了一句:“如果論命術,我命門,在地府敢說第二,還沒有人敢說第一。”青衣說,頓時,整個書房之內都是沖天的豪氣。
的確,這是青衣值得驕傲的地方。
所以,青衣雖然說是可能,但是卻也讓我們實實在在的相信了九成,甚至是更多。
只是眾人此時卻是都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安在是命門第一代掌門的妻子的話,那麼怎麼會流落到地府成了一個小乞丐,而且還是一個全身沒有靈力的小乞丐。
“命門有一道術法,一生只能用一次的術法。”青衣繼續說。
“什麼?”這一次說話的卻是白綾,看白綾眼神中的那一絲期待,似乎這個小狐狸已經猜到了什麼,而再朝著呼嚕看去的時候,呼嚕的狗眼裡也是有著一抹異樣。
尼瑪,這三個貨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我目光在三人之間遊蕩著。
青衣的目光有點迷離,所以青衣卻是沒有看到呼嚕和白綾的目光,如果看見,我相信,憑藉青衣那玩心理的技術,一定能夠在這中間發現一些什麼東西的。
“雙生。”青衣吐出兩個字。
雙升?靠,我踏馬的還鬥、地、主呢……
我剛想吐槽一下,卻見到呼嚕和白綾的眼中都是閃過一絲玄妙的光芒,光芒一閃而逝,翩若驚鴻。
“所以,命門第一代掌門沒有死?”白綾追問而來一句,語氣卻是十分肯定,甚至聽不到一絲的懷疑。
青衣的思想正在遊離之間,所以,也沒有聽到白綾語氣中的問題,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你們那個第一代的掌門幹啥不來接自己的媳婦來,還讓自己的媳婦淪落街頭,丫的就是一個不靠譜的男人。”總算是有了機會插嘴,只是這話從我的嘴裡冒出來之後,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麼“文化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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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天庭。
命君又是一身皺皺巴巴的衣服坐在一池春水的旁邊,手邊是一個油膩膩的酒壺,酒壺裡猶自在散發著一陣陣的酒香。只是這本來的香氣中卻是混合著一絲惡臭的味道。
命君皺了皺鼻子,目光從手邊的酒壺上移到了腳上。
命君的雙腳是赤裸的,因為他丫的兩隻腳丫子正泡在眼前的一池春水裡,而那絲惡臭的味道就是從那雙腳上散發出來的,然後穿過那一池的春水飄到了自己的鼻子裡。而此時,命君腳下的一池春水之中本來遊戲著的幾十條錦鯉也是整整齊齊的翻了肚皮,一身慘白的曬著自己的肚子,很明顯,死了!!!!!
草!
命君的嘴裡低低的哼了一聲,皺著眉頭看向那些飄起來的死魚。
正在命君低聲咒罵的時候,遠處卻是傳來了一個聲音。
“命君,你個老王八蛋,又在天波池裡洗腳,你看我不稟告娘娘,讓娘娘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抄斬了你命門滿門。”聲音由遠及近,響起的時候似乎還在天邊,落下的時候卻已經是在那天波池的旁邊。
是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女人的腳邊安靜的立著一隻油膩膩的酒壺,而酒壺旁邊的命君卻是已經不知去向。
女人看看天波池中翻了肚皮的幾十尾死魚,又是看了看腳邊油膩膩的酒壺,卻是出神了起來。
半晌之後,女人卻是抿嘴一笑,隨後手掌伸出,寬大袍袖輕拂,酒壺滴溜溜的升起,隨後卻是嗖的一聲朝著遠方消失而去。
酒壺飛走,女人卻是微微皺了一下鼻子,隨後嘴裡低聲的嘀咕了一句:臭男人,天天在娘娘的天波池裡洗腳,這普天之下,估計也就只有你能幹的出來了,而且,腳還這麼臭。
女人看似生氣的輕輕跺腳,隨後一道光芒便是從腳下湧出。光芒閃過,本來曬了肚皮的幾十尾錦鯉卻是又一個翻身朝著水下衝了下去。
命君倒是也沒有朝著其他的地方逃去,而是光著腳丫子逃回了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