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就算是水字數,老子現在也必須罵人了,噁心,害怕,是我現在唯一的感覺。
所以,我只能重複之前的動作,扯著嗓子尖叫,然後腳下力量湧動,身體瞬間竄起。
頭上似乎是撞到了什麼東西,因為那清晰的擂鼓一樣的沉悶的鼓聲就在我的耳邊響起。
撞到了東西,身體自然便是開始下落,然後我又朝著腳下的“肚子”落了下去。
怒了,真的怒了,沒辦法,逼急眼了。
人嘛,遇見極端情況的時候無非就是兩種變化,要麼昏迷,要麼暴走,而我顯然是屬於後者。事後的時候我也曾經深入的剖析過我的問題,為什麼會屬於後者,而最後得出的答案讓我自己都有點佩服,因為我的神經的確是過於粗大,說的好聽是精神力強悍,一般的驚嚇根本嚇不到我,說的不好聽的話,就是虎,是彪。舉例證明:你見過哪個二愣子會嚇昏過去。反之,你看那些嚇昏過去的,有哪個是我這樣的二愣子。
雷光瞬間便是在腳下升起,我管你什麼肚子還是臭臉,老子直接踩爛了你,你就不能嚇我了。
不得不說,我這決定,太英明、太彪悍了。
雷光一閃,陽關三疊的墜字訣瞬間發動,我腦袋裡大喝一聲千斤墜,雙腳便狠狠的朝著地面上的肚子踩了過去。
沒好,肯定沒好。腳下的那是肚子,不是什麼非牛頓體,一腳想下去,血肉橫飛,腦袋含著眼珠子直接飛的不知去向了,身邊各種花花綠綠的東西一大堆,憑我多年的理論知識以及臨床經驗也無法清晰的辨認那是什麼東西了。只能是隱約的看出一點輪廓。
請大家看我的右手邊,那一團暗紅色的,正在慢慢蠕動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的胃。再看我的左手邊,那一條白色的,像是冰糖葫蘆一樣的東西,那應該是他的升結腸……
瑪德,不能再寫了,再寫估計就再一次和諧了。
總之呢,這個東西現在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當然,前提是這個東西如果能死的話。
雖然因為恐懼而暴走,但是我倒是也沒有徹底的喪失了自己的理智,總算還明白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於是,下一刻,身上雷光湧動之間,我的身形已經竄出,目的自然是去找青衣那個坑貨。
當然,全力施展功法之前,我還是諮詢了一下滌魂那個貨,問題當然是如果我全力施展了功法的話,會不會被七殺劍宗的人發現。畢竟,很多的時候,這人,比鬼要恐怖的多。
“老子都看不透,就別說他們了,彌天陣這個東西應該是恰巧存在於這片試煉之地的,要是七殺劍宗有辦法的話,他們早把這大陣搬到自己家的門派去了。”滌魂的聲音中有不可一世的傲氣。
雖然牛逼轟轟的架勢,但是,我喜歡,因為老東西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就證明七殺劍宗根本發現不了這彌天陣中發生的一切了。
火力全開!
下一刻,雷光湧動,瞬間便是已經包裹了我的四肢,我就像是一個胳膊腿上捆了熒光棒的骷髏架子一樣衝了出去。之所以用這種方式形容,是因為我現在所處的位置的確是夠黑了,在這黑乎乎的空間裡,那雷光簡直就是太耀眼了。
只是奔出去幾息之後,我便看見了青衣。
青衣此時正“掛”在一棵慘白的枯樹上,臉色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一如他身後的慘白樹幹一樣,而他的面前還有一灘鮮紅的血液,混雜著一堆碎塊,顯然是被擊碎的內臟。
這一刻,我忘了所有的東西,身邊的陰風、刺耳的嚎哭、腐臭的氣息……
這是不對的,我不相信會是這個樣子。我想伸手拔下青衣胸口處插著的長劍,好把青衣的屍體放下來,可是我的手伸出去之後卻是停在了半空。
我不相信我看見的東西,很堅定的相信,是那種偏執的近似於瘋狂一樣的相信,就像是信徒看見了自己一生都在朝拜的神一樣的相信。
同時,我也是狂暴的,靈臺之中只是一個瞬間便已經變成了一片的混亂,而這一切我自己卻不知道。
滌魂清晰的感受著靈臺中的變化,畢竟,他們就存在於我的靈臺之中。
這種變化,是滌魂也不曾經歷的。
滌魂皺著眉頭看著我靈臺之內躁動的紅色霧氣,眼中有一絲擔憂不停的在閃動,他身邊的碎山也是一樣,面色凝重,臉上也沒有了平時那種憨憨的樣子。
“怎麼樣?”碎山問。
“不知道。”滌魂說。
“這小子怕是扛不過這一關了。”碎山說。
“我們出不去了。”滌魂說的似乎和碎山說的沒有任何的關係。
碎山卻是眼中精光爆閃,隨後眼神陡然一利,卻是瞬間又消沉了下去。
而後,隨後卻是盤膝坐了下去,手中印訣掐動,卻是隻掐動了幾個印訣之後便已經顫抖的無法再繼續下去,彷彿他的手指上掛著千斤的重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