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費力氣了,如今,只能靠那小子自己了,他本體的意識太過強烈,已經封死了靈臺。”滌魂說,隨後停頓了一下,卻是突然嘴角咧開,一絲瘋狂的笑容瞬間爬上了滌魂的臉,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
“這應該也算是好事,只是卻是要苦了咱們哥倆了,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才能拿回自己的肉身,煅體那個混蛋倒是清閒。”滌魂繼續說,眼神卻是望著我的靈臺中那滾滾的紅霧。
“這紅霧……”碎山自然也是看到了滌魂的眼神,那眼神他見過,只是那已經是萬年之前的事情了,那還是他們在不周山下的時候,以至於到現在,他們都已經忘記了這個眼神,甚至滌魂自己都已經忘記了。
“朱雀霧,萬年之前咱們哥四個被人家打的魂飛魄散,那時大家都失去了蹤跡,後來找到了你,又找到了煅體這個好吃懶做的傢伙,只是萬年時間過去了,卻絲毫沒有朱雀這個混蛋的訊息,卻沒想到……”滌魂看著眼前翻滾的如同即將噴發的岩漿一樣的紅霧,眼中卻是有一絲懷念閃過。
“卻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會出現在這裡。”碎山站在滌魂的身邊,雙手握在胸前,關節被他捏的咯咯蹦蹦的直響。
“看來我們哥四個倒是全都被孟婆前輩救了下來,只是朱雀這個貨天生的不服的脾氣,看來孟婆也是拿他沒有辦法,所以才把他困在瞭望鄉臺。”滌魂接過話頭繼續說。
他們之間的對話我自然不知道,如果我能夠知道的話,那麼也就會明白當初自己在望鄉臺的時候為什麼會有那麼一團赤紅色霧氣鑽入了自己的靈臺了。顯然,那赤紅色的霧氣便是朱雀所化。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這種瘋狂的刺激,也許這個傢伙還會睡下去,我們反倒是應該感謝任意這個小傢伙了。”
“哈哈,大家現在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感謝不感謝的,那是你們文人的事,我是個老粗,我還是先看看朱雀這個貨如今到底還記不記得咱們兄弟了。”碎山咧嘴一笑,隨後便是跨步而出,卻被身邊的滌魂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確定朱雀這個傢伙現在徹底的清醒了?”滌魂斜著眼睛看著碎山。
“不確定。”碎山說,隨後便是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渾身一個哆嗦,然後滿臉驚恐的朝著滌魂看了過去。
“聯手吧,不然,咱們哥倆,可是弄不過朱雀這個貨的。”滌魂說,眼神卻是依然瞄在遠處不停躁動的紅霧之上,只是那眼中卻是沒有半點的殺氣,而是一抹深深的懷念把雙眼全都籠罩了起來,隨後蔓延到了滌魂的全身。
“好。”碎山點頭。
滌魂手指點出,輕輕的點在 碎山的靈臺之上。
光芒一閃,滌魂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靈臺之中。
碎山嗜血的晃動了一下脖子,肩膀也是跟著扭動幾下,隨後雙腳輕輕跳起,重重落下,重複了幾次之後,碎山嘴角咧開。
“上了啊?”碎山說,身邊空無一人,卻不知這碎山到底是在和誰說話。
“當心,這傢伙可是火爆的很。”一個身影出現在碎山的身上,彷彿與碎山重合了一樣,仔細看去倒是也能夠分辨的出,那虛影便是滌魂。
“嘿嘿,正好。”碎山再次跳躍了幾下,像是在拳擊場上做著熱身運動一樣。
突然,一聲沉悶的響聲傳出,碎山的身形已經瞬間消失在原地。
本來躁動的紅霧面前突然一道身影顯現,卻正是碎山,此時正嘴角扯著一絲瘋狂的笑容,一隻拳頭也是裹挾著風雷之勢朝著面前的紅霧狠狠的轟了過去。
本來散亂的紅霧似乎也是感覺到了威脅,瞬間一個扭動,卻是飛退了出去,一時間,碎山的拳頭卻是轟在了空出。
如同實質的拳勁在遙遠的空間之內炸響,碎山一臉鬱悶的盯著遠處那正在不斷扭動的紅霧,嘴裡冒著呼呼的白氣,就像是寒日裡爬山的時候嘴裡的粗重呼吸一樣。
“你丫的悠著點,你那撼山拳就那三拳,要是三拳還弄不老實朱雀這個傢伙的話,咱們哥倆就有好受的了。”滌魂的聲音響起,卻是滿嘴的不滿意。
“朱雀這個傢伙如今怎麼學會了躲閃了?這個傢伙不是一直都不屑於躲閃的嗎?”碎山倒是沒有在乎滌魂的話,畢竟這麼多年的時間在一起,早已經習慣了。
“他丫的現在還是一個智障呢,根本不清醒,不躲還等你揍他呀?再說咱哥倆合體的一拳,就算是朱雀這個傢伙扛揍,也得半死。他不躲?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嘿嘿……
碎山突然挺直了身子,嘴裡卻是發出一絲嘿嘿的陰笑聲。
“你想幹啥?”滌魂問。
“我想好好的揍他一頓,報一下這些年被這個貨虐待的仇。”
下一刻,碎山的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而滌魂的聲音也如同在虛空之中傳來一樣,飄忽的迴盪在這片空間之中:“你丫的小心點,你就剩下兩拳了。”
“放心,留下一拳足夠了。”碎山的聲音也是飄忽的傳來。
轟!
炸響聲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卻不似之前那樣只是簡單的一個聲音,然後便是緩慢的結束。這一次的炸響卻是如同新年時候燃放的鞭炮一樣,那響動只是一個開頭,隨後便是噼裡啪啦的響成了一片,只是那響聲卻是要比鞭炮震撼的太多了,非要比的話,起碼應該是鞭炮和炸彈之間的差距。
響聲響起,隨後瞬間便是連成了一片,在這片空間之中玩命的“亂竄”著,一時間,本來應該是穩固的如同泰山一樣的靈臺似乎也在跟著輕輕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