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想了想,陶蕭北以前好似還未有如此冷漠,那時他雖然對誰都不熱情,但身上終歸還有些人氣,可現在如同一個墜入冰窖裡的冰人,對誰都散發著冷氣。
“以前比如今好太多。”
燕南晚點了點頭,說著:“那他必然是受了什麼刺激。”
走在前頭的陶蕭北聽著這話,驀的停下腳步,轉過身望著燕南晚,淡漠的眸子裡鑲嵌上犀利刺向她:“莫要用你齷蹉的心思來揣測我!”
燕南晚一怔,她不過是如此一說,他為何如此大的反應:“你越是如此,便在證明我說的很對。”
陶蕭北難得笑了一聲,是冷笑,又是嗤笑,丟下一句“自以為是”,轉身走了。
“傻了吧!”燕南晚憤憤道。
薛延望著陶蕭北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陶蕭北自小便是冷著一張臉,對誰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即便是對他喜歡的那個花晨,也只是儘量放溫語氣,儘可能的多一些溫柔與關懷。
可方才他每每面對晚兒的時候,倒是總喜歡與她懟上兩句,甚至有時還會解釋上一句,這種趨勢他看著怎麼都覺得不對!
“嘶……薛延,你捏疼我了!”燕南晚去摳他握在她手腕上的手。
薛延回過神來,鬆了鬆手上的勁兒,笑著:“愛的太深,才會握著如此用力。”
燕南晚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也是傻了吧!”
陶蕭北獨自一人坐上馬車,薛延與燕南晚坐在一輛馬車上,往花晨住的府邸去了。
車伕聽著陶蕭北的指示準確的找到了花晨住的府邸,以往來這裡,燕南晚都是被陶蕭北帶著來的,陶蕭北也不讓她看路,她雖知道這裡還是在京城,可從不知道這裡是京城何處。
今兒竟然如此急急忙忙就將她帶來了,甚至連府邸都未隱瞞,看來那個人的身體還真是快撐不下去了。
進了府邸,府中管家便迎了出來,看著陶蕭北身後跟著的兩人,眼底微微有些不快。
薛延與燕南晚都是人精,看著管家的臉色,薛延開玩笑似的說道:“蕭北要請晚兒來,可本皇子怎麼瞧著有人似是不喜本皇子與晚兒過來呢?”
陶蕭北掃了一眼一旁的管家,問:“花晨在何處?”
管家低頭答道:“小姐在院子裡。”
陶蕭北淡漠的“嗯”了一聲,吩咐著:“準備午膳。”斜了一眼身後跟著的燕南晚,又道,“問問皇子妃喜歡吃些什麼?”
薛延心頭有些不爽,未等管家言語,便道:“晚兒口味叼,你這地方怕是做不出她喜歡吃的,隨便弄一些便好。”
燕南晚未說話,她倒不是口味叼,只要能吃便好。況且能整日伺候陶蕭北心上人的廚子,做出來的飯菜怕也差不到哪裡去。
陶蕭北聞言,默不作聲轉身往花晨走。
薛延看的分明,方才陶蕭北臉上閃過幾絲怒氣,此番表現,真是越發驗證了他心中所想:“蕭北為了花晨連身家性命都能堵上了,可不要到頭來喜歡上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