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晨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子上,不急不緩道:“如你這般所言,我倒是有個法子,讓皇上對太子殿下產生嫌隙,又一舉將五皇子拿下。”
燕南晨與薛延在院子裡商量了一番,又將具體如此實施確定後,燕南晚也從燕城義書房回來了。
薛延瞧著燕南晚回來了,和燕南晨道了別,又去找燕城義言語了一聲,便帶著燕南晚離開了燕府。
臨走前,燕南晨特意囑咐讓燕南晚過兩日再回燕府一趟,說她瞞著一家人偷了整個京城的事兒,今兒沒有解決,過兩日再好好與她算賬。
燕南晚聽著這話,心裡頭苦呀!
這事看來她是過不去了!
薛延騎著馬來的燕府,回去的時候自然帶著燕南晚一起騎著馬回去。
燕南晚坐在前面,整個身子都握在薛延懷裡。薛延手拽著韁繩,低頭看了眼他懷中的人兒,忽覺得眼前的人兒真小。
兩人相識以來,她對他不是冷臉相對、反唇相譏,就是端莊賢淑、溫婉疏離,也就在兩人成親後她才對和顏悅色些,便是如此,她渾身的氣勢也從未讓他覺得她是小小的一隻。
今兒她窩在他懷裡,才發覺她又瘦又小。
一路策馬揚奔,回了七皇子府,薛延從馬上跳下來,燕南晚正準備學著他的動作跳下馬,他站在馬旁邊伸開雙手,一雙桃花眸眨了眨:“跳我懷裡來,我接著。”
燕南晚笑了起來,側著身子,微微用了些力,往他懷裡撲了過去。
她撲過來時,薛延順勢就往地上倒去,她趴在他身上,兩人都倒在地上,女上男下的姿勢。
“晚兒,如此迫不及待嗎?”他雙手攬著她的腰,雙眼裡鋪散著笑意。
燕南晚哪能料到他渾身一點力氣都未提,她就這樣直直的撲在他身上,還是在皇子府門前,府中的下人瞧見了便算了,旁人看見了指不定如何編排她呢!
她氣呼呼的、忙不迭的從他身上起來,鎮定的整理了綾羅裙,緩緩抬著步子往府裡走,心中卻早已將薛延罵了幾百遍。
方才他就是故意的,且不說他渾身的武功,他是個男子,也不該弱到接不住她的地步。越想她心裡頭越氣,腳下的步伐不自覺也加快了不少。
薛延嘴邊的笑意不止,不急不慢的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塵,往府裡走。走到最後一步臺階時,他微微側臉,眼角似有若無的掃了一眼街市轉角,臉上滑過一絲凌厲,淡淡的收回目光,進了府。
全管家小跑著過來:“七皇子,陶公子來了。”
“蕭北來了?”薛延還有點意外,“什麼時候來的?”
“您去燕府後不久便來了,一直在府裡等著。”
薛延往大廳走:“說了何事了嗎?”
全管家跟在後頭:“未說。”
“知道了,下去吧!”
薛延走進大廳,瞧著陶蕭北坐在椅子上,一旁放著一盞茶,絲毫未動,面上淡漠鎮定,可微微蜷起的手指暴露著他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