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一時拿不準燕城義到底想與她說些什麼,又因昨兒夜裡的事鬧得有點大,她怕燕城義知道盜賊是她,懲罰她倒是不怕,怕氣壞了燕城義的身體,又引起燕氏的恐慌。
跟著燕城義到了書房,燕南晚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爹爹,你找女兒有什麼事?”
燕城義坐在椅子上,指著另一邊的椅子:“你先坐下,為父有句話叮囑你。”
燕南晚依言走過去坐下,抬起頭看著燕城義,一副乖乖女,端莊賢淑的模樣。
燕城義看著她這幅樣子,心中欣慰,他們燕家出來的女子,即便不是林下風致,也該是大家閨秀。眼前的這個女兒,無論在外的名聲,還是為人處世,一點都不給他們燕家丟臉。
燕南晚看燕城義看的渾身不自在,笑著:“爹爹,您有什麼直接與女兒說,女兒受得住。”
“也沒什麼要緊的話。”燕南晚慈祥的笑了起來,“今日早朝後,皇上把我叫去御書房,與我說了兩句話,事關你與七皇子,我就趁著今兒你在府中找你來說說。”
燕南晚靜靜聽著,心裡頭也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昨兒夜裡的事就好。
“今日早朝之上七皇子在朝堂上公然與皇上吵了兩句,皇上氣得不輕。”燕城義眼中渾濁且深邃,“皇上的意思是讓你勸勸七皇子,讓他以後行事莫要如此不知收斂。”
燕南晚蹙眉:“爹爹,皇上這是何意?”
“君心難測。”燕城義緩緩道,“南晚,眼下太子被幽禁東宮,十三皇子與世無爭,五皇子雖有才心思卻不正,難免皇上會將重擔放在七皇子身上。”
“七皇子不喜拘束,行事放肆,現在皇上的意思是想將七皇子拘束起來?”
燕城義望向她:“皇上的心思不是你我能揣摩的,你按皇上的話去做便是了。”
燕南晚猶豫了會兒,思考如何措辭,片刻後:“爹爹,皇上有皇上的意思,可薛延也該有自己的選擇。”
“南晚,這些話與爹爹說說便好了,莫要在七皇子面前說。”
“南晚知道。”
雖說她嫁進了皇家,可事關薛延與皇上之間,她終歸不好多嘴。
燕南晨院子裡,雨瀟端著新泡的綠茶上來,給薛延倒了一杯:“七皇子用茶。”
薛延笑了笑,不動,望向燕南晨:“我想喝花茶。”
燕南晨端著花茶,送到嘴邊淺嘗了兩口:“想喝回去找南晚。”
“嫂子晾曬的?”薛延笑的肆意。
燕南晨聞言,滿意的笑了,親手倒了一杯花茶給薛延:“嚐嚐。”
雨瀟羞的不敢言,只能瞪了瞪燕南晨,低著頭出去了。
燕南晨見雨瀟出去了,斂起臉上的笑意:“聽說秦大人查出柳村之事與五皇子有關?”
薛延點頭。
“你暗中相助?”
“我原本想著再多留五皇兄一段時日,可父皇對太子皇兄的態度模稜兩可。這一次,不能將太子皇兄扳倒,怎麼說也該拉個人來墊背,不能讓你我瞎忙活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