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蕭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也跟著一起坐下,倒了一杯茶,推到薛寒牧面前,自嘲的笑了笑:“以往仗著丞相府公子的身份目中無人慣了,如今已是一介草民,自然該懂些禮數。”
“難得,難得。”薛寒牧端起茶盞,一口飲盡,望著陶蕭北,臉色嚴肅起來,“不知陶公子今後有何打算?”
“活一天算一天。”陶蕭北淡淡的說道。
薛寒牧瞧著他的臉色,一時摸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來之前,薛寒牧有五成把握,覺得陶蕭北是在等著他來找他。可眼下,卻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陶蕭北壓根就沒有入朝的意思。
陶蕭北又幫薛寒牧的茶盞添滿,問:“太子殿下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事?”
“陶公子可知花晨被人就走了?”
陶蕭北譏諷的笑了笑:“這個女人草民再也不想聽到她的名字了。”
若是放在平時,薛寒牧定然還會好好的試探陶蕭北一番,可今時不同往日,花晨被人頂替的事不是小事,必須儘快找到,不然父皇發怒,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陶公子可願意幫本宮?”
“如何幫?”陶蕭北挑眉,“如今我不過是一介草民,有什麼能幫得到太子殿下的?”
他要佔據絕對的主動,只有這樣,才能達到他的目的。
薛寒牧急忙說道:“你幫本宮找到花晨,本宮對你許諾,在本宮繼位之後讓你做丞相。”
陶蕭北笑了笑:“丞相草民不稀罕,只希望太子殿下在找到花晨那個女人時,能讓草民親手將她殺了!”
“好,本宮答應你。”
陶蕭北看著薛寒牧,又低頭添茶:“看來太子殿下很著急。”
“在本宮負責這件事時,罪犯逃脫了,本宮自然著急。”
“草民會在三日之內將罪犯送去東宮。”陶蕭北說的胸有成竹,“親自送去。”
薛寒牧蹙眉:“能否兩日?”
陶蕭北笑了起來:“太子殿下真是高估草民了,草民不是七皇子也不是燕大人,自然要多些時日。”
薛寒牧雖心急,但也沒法子,只能如此,點頭應了。
待薛寒牧走了後,陶蕭北一個人坐在煮沸的茶水前沉思,他瞧著茶水不斷的沸騰,倏地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好心情!”
“主子。”
陶蕭北瞧著出現在屋裡的蒙面人,急忙起身,斂起臉上的笑,連一貫的清冷高貴都不見了蹤影,一副謙恭尊敬的樣子。
蒙面人看了眼桌上的茶盞,笑了起來:“太子殿下來過了?”
陶蕭北點頭應是。
“說了幾日將人送去了嗎?”
“三日。”
蒙面人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拿起方才薛寒牧喝茶的茶盞,放在手裡把玩:“三日太長了。”
“可是,主子,屬下必須要先找到花晨。”
三日,是他的極限。
蒙面人將茶盞摔在地上,發出脆響,茶盞碎了:“人我已經抓了,明兒你就將人送去東宮。”
陶蕭北驚詫,很快又收起臉上的表情,恢復鎮定:“是。”
“你必須比薛延和燕南晚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