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和七皇子說了嗎?”燕南晨嚴肅起來,“我看著這次七皇子回京對那個位置已經沒了多少興趣。”
燕南晚默了半刻,搖頭:“哥哥,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他。”
燕南晨睨了她一眼,起身,往外走:“這是你們的事,我不插手,但你自己心底要有個數。”
“我知道。”
掀開門簾,燕南晨走出屋恰瞧見翻牆進來的薛延,腳步頓了頓,溫潤的笑著:“七皇子何時來的?怎麼不走正門?”
屋裡的燕南晚聽著燕南晨的話,渾身僵了僵,也不知薛延來了多久,是否聽見兩人的對話。
薛延笑著:“剛翻牆進來,燕公子就出來了。”
燕南晨與燕南晚同時鬆了口氣,他繼續說道:“南晚在屋裡待著,七皇子進去吧!”
“多謝。”薛延大步的往屋裡走。
燕南晚懶得起身,繼續坐著,瞧著進來的薛延,取笑道:“怎麼又開始翻牆了?”
“翻牆是情趣。”他也笑著調侃,瞧著她手裡的書,“又看書?”
“閒著無事,隨手翻翻。”
薛延走到她面前,想坐下,又覺得裡她有點遠,索性將她抱起來,讓燕南晚坐在他腿上,笑眯眯的說道:“比起看書還有一件更有趣的事你可以做。”
“什麼?”燕南晚不解。
“看我。”
燕南晚一愣,隨笑出了聲:“薛延,你真是越發會油嘴滑舌了。”
薛延權當是誇獎,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聽說太子皇兄來找你了。”
“嗯,被哥哥打發走了。”燕南晚說的漫不經心,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薛延問:“他下一步該去哪兒?”
“肯定是先去找你,然後去找陶蕭北。”
這一切,燕南晚早就料定了。
只是,又一件事,是她拿不準的,陶蕭北的態度。
薛延看出了頭心底的想法,說道:“蕭北會幫你太子皇兄的。”
“這麼肯定?”
“陶丞相已經回鄉了,蕭北還一直留在京城,他就是在等一個機會,東山再起。”
“他真要插手朝政了?”
薛延頷首,不疾不徐的說:“依著蕭北的才能,入了朝,定然不會比陶丞相差的。”
“他在等著太子繼位。”燕南晚一語中的。
薛延拍了拍她的手:“他想如何,與你我何干。待京中事情處理好了後,你我便遠離京城,逍遙天下。”
燕南晚笑了笑,沒說話。
果真如薛延與燕南晚所說,薛寒牧從燕府離開後,去了皇子府,找不到薛延,又立馬讓人去找陶蕭北。
陶蕭北一直在等著機會,聽著薛寒牧找他,他故意透露出自己如今的所住之所。
很快,薛寒牧得了訊息,立馬趕往陶蕭北住的地方,親自去找他。
陶蕭北住在京中最大的客棧,廂房裡煮著清香的茶水,就等著薛寒牧來。
約莫一個時辰後,薛寒牧來了。
陶蕭北眼中閃著微微的意外,面上還是一貫的冷清,起身行禮:“草民參見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到來,有失遠迎。”
薛寒牧笑了笑:“何時,陶公子也學會了這般虛偽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