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蕭北實話實說:“主子,屬下確實比兩人都弱。”
“所以,你要變強。”蒙面人眼神忽的變得犀利,透過黑紗掃向陶蕭北,“不然,我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屬下知道了。”
蒙面人起身,走到窗邊:“明日午時,老地方,來領人。”
話罷,消失在屋中。
……
薛延陪著燕南晚一直到黃昏時分,才離開燕府。
將將回到皇子府,凌聲就神色慌張的走過來:“主子,有事。”
“何事?”
“是與燕大人有關的。”
薛延頷首:“去書房說。”
兩人到了書房,凌聲立馬開口:“主子,您讓我查的有關燕大人這一年多的患了什麼病的事,已經查出來了一些。”
“說。”薛延坐在椅子上,面上嚴肅。
凌聲沒說話,只是從懷裡掏出了幾張信箋遞到薛延面前:“主子,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您還是看吧!”
他不敢說,怕主子發火。
當他看見這些的時候,他也震驚了。
薛延瞥了一眼凌聲,拿過那些信箋,低頭,仔細的看了起來,一張一張接連著看下去,他的手開始鬥,隨後緊握,臉色開始是憤怒,隨後是心疼。
良久之後,薛薛延才開口,他的嗓子有些啞,說話時也有點抖:“這些都是真的?”
“是。”凌聲垂首。
薛延又問:“如今她的體內可還有這些毒?”
“還有。”凌聲頓了頓,看了眼薛延,有些猶豫。
“有話快說。”薛延壓抑著。
凌聲開口:“主子,燕大人一直咳嗽不停,也許就是與半醉有關。”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薛延無力的揮了揮手。
凌聲看了眼薛延,無聲的退下了,將書房的門關上。
他萬萬想不到,原來她一直瞞著自己這麼重要的一件事。
起初,看見這些時,是憤怒,是不滿,越看到後面,越覺得心疼,心酸。
她一個女子,暗自扛起這麼多,不訴苦,不言說。
對身邊在乎的人,整日都是笑著,即便自己不高興了,她也躲起來,不讓旁人看見。
就是這樣美好的人兒,可上天卻和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薛延說不出心底的感受。
他之前總說要和她生死相依,說她們都要禍害遺千年,眼下想想,多麼可笑。
他在她面前說的這些,一言一句都往她心窩子上插著刀。他將她的心窩子捅的血淋淋的,她還笑著與他一起幻想將來。
她就像是一個沒有將來的人,過著今日沒了明日的人。
薛延越想越覺得難受,心也像是被誰狠狠的捅了幾刀。
入了夜,薛延才從書房裡出來,一雙眼有點紅,臉上也陰沉沉的。
全管家知道薛延未用晚膳,一直在院子門口候著,瞧著薛延出來了,上前問:“七皇子,用晚膳嗎?”
“不用了。”他語氣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