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雙眼發紅,看著燕南晚,不停的掙扎起身。
若不是燕南晚用了內力,怕是真要鎮不住這個老頭了,她心中微微詫異,老頭看起來又瘦又矮,哪裡來的如此大的力氣?
她又用了內力狠狠踹了老頭一腳,看了一圈四周,發現一堆柴旁邊有一根麻繩,飛身而起區了繩子,又急忙回來,將老頭捆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後,快步走到薛延面前,看著他的後背,今日薛延穿的一身青色衣服,鮮血已經將衣服染成了墨綠色,心中一緊:“你身上有沒有金瘡藥?”
薛延臉色蒼白,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你還有心情笑!”燕南晚都快要急哭了,又深又大的傷口,血流不止,若是不及時止血,會失血過多而死的,“凌聲不是跟在你身邊,快讓他出來,必須趕緊回京城處理傷口。”
“他不在,我讓他查別的事情去了。”
“你騙我!”燕南晚看著他,真想一巴掌將眼前這人拍死。
看了看還在地上掙扎不停的老頭,又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薛延,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煙花筒,拉了引線,衝上天,散開五顏六色的光彩。
薛延瞧著她的動作,眉梢微微上挑:“晚兒擔心我嗎?”
“沒空擔心你,你最好撐著活下去,等我把他解決騰出心思來擔心你。”燕南晚沒好氣道。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來了兩個黑衣人,恭敬的走到燕南晚面前,拱手冷聲道:“主子。”
“來遲了,回去領罰。”燕南晚冷眼掃過兩人。
兩人點頭,不做聲。
她指著地上的老頭:“你將他送去大理寺,說是傷了七皇子的罪犯。”又對另一個黑衣人道,“背上七皇子,立馬與我回京城。”
幾人動作很快,急急匆匆的回了京城,燕南晚思索了一番,問薛延:“你是先回宮還是?”
“這件事先瞞著,去燕府你的院子。”
燕南晚點頭,翻牆進了燕府回了院子。
暮書與豐索都不在,燕南晚院子裡又沒有包紮用的藥,她扶著薛延坐在窗邊,讓黑衣人去找竹三。
“我先將你的上衣脫下來,會疼,忍著點。”燕南晚看著鮮血還不停往下流,脫衣服的手抖個不停。
薛延背對著她,感受到她發顫的手,轉過身,笑著看她,手握上她的手:“不必脫了,拿了剪子剪了就好。”
“好,我去拿剪子。”燕南晚抽出手,去找剪子,拿著剪子走回來時,手還是抖個不停。
恰好這個時候竹三來了,燕南晚似是見到救星一般,將剪子遞給他:“你去給他看看。”轉身,急忙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裡,低頭看著自己抖個不停的手,閉上眼,兩隻手交叉緊握,久久壓抑不住心中的後怕。
若是當時薛延不替她擋那一刀,現在的她恐怕已經見閻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