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書與豐索從燕南晨院子裡回來,看見燕南晚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豐索聞到院子裡一股血腥味,神色慌張:“小姐,你受傷了?”
燕南晚微微搖了搖頭,努力憋著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抱著暮書小聲哭了起來。
暮書與豐索都是一驚,小姐什麼時候哭過,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屋裡頭傳來一聲悶哼聲,燕南晚急忙推開暮書,往屋裡跑,跑到門口,止住了腳步,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步子特意放緩了不少,努力平復心情:“怎麼樣了?”
“傷口看著很深,但未傷及緊固,已經上了最好的金瘡藥,修養半個月就能全好了。”竹三答道。
燕南晚點了點頭,走到床邊,看著薛延**著上身,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暮書與豐索跟著進來,看著地上的衣服時,都驚了。雖然血已經乾的差不多了,但看著衣服的顏色深度,都能猜出來七皇子流了多少血。
“七皇子,你到底帶我家小姐去哪兒了?怎麼會這樣?”暮書問。
豐索拉了拉暮書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問了。
暮書甩開豐索的手,走到床邊,站在燕南晚身後,語氣沉重:“七皇子,小姐自幼都被老爺和少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嫁給你不求榮華富貴,但您也該保證她平安喜樂。若是您連這也做不到,那就趁早向皇上請旨與小姐解除婚約。”
“暮書!”燕南晚冷斥一聲,“下去!”
“小姐,他若是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以後談何保護你?”
燕南晚沉聲道:“豐索,帶她下去。”
豐索點頭,急忙拉著暮書出去了。
竹三又叮囑了幾句話,也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兩人,燕南晚彎腰撿起地上扔的衣服:“今天謝謝你。”
薛延無所謂的笑了笑:“是我帶你去的柳村,自然要護你周全。”
“暮書心直口快,你別放在心上。”
“她說的很對。”薛延十分認真看著燕南晚,“若是我連自己都護不住,以後談何護你。”
燕南晚一怔,笑了起來:“我不用你護著。”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衣服,“我去哥哥院子裡給你拿一件衣服,你先趴下歇息。”
薛延點頭,趴在床上。
確定燕南晚出了院子,他低聲喊道:“凌聲!”
凌聲從窗戶外翻進來,站在床邊,看了一眼薛延的後背,恭敬道:“主子。”
“告訴秦照這件事先不要聲張,明日早朝看我眼色行事。”薛延一張臉陰沉的能滲出水來。
凌聲點頭:“主子,這件事要告訴皇上嗎?”
“本皇子一會兒回宮,告訴父皇,說我受了重傷,不方便去御書房找他,但有急事與他相商。”
“是,屬下馬上去辦。”
薛延揮了揮手,凌聲又從窗戶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