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一直瞞著,什麼都沒說?”燕南晚眉頭皺起,一臉不悅,“若是今兒我們不來,你是不是就準備什麼都不說?”
青年男人攝於燕南晚渾身的氣勢,“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求饒道:“官爺,小的知錯了,還請官爺饒小人一命呀!”
薛延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活下來了,可你那些村民鄰居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你如此隱瞞事實,就不怕他們半夜來找你索命?”
“都是小人的錯,都是小人的錯,請兩位官爺儘快查明真相,替村民們報仇。”青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磕頭。
燕南晚斂起渾身的怒氣,又問道:“仔細和我們說說你被帶走後發生了什麼事。”
青年男人抬起頭,仔細回憶起來,最終搖了搖頭:“被走後,我就一直昏迷,等再醒過來時,就回到了屋子裡。”
“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青年男人搖頭。
薛延掃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什麼可疑之處,站起身:“我們去找村長問問。”
燕南晚看著跪在地上的青年男人,對薛延道:“等一會兒。”
蹲下身,握上他的脈搏,片刻之後,鬆開,又站起來:“走吧!”
青年男人瞧著兩人走了出去,急忙起身,跟在後頭:“官爺,需要我帶路嗎?”
薛延冷睨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方才燕南晚手把脈的地方,眼神越發冷冽起來:“滾一邊兒去!”
燕南晚瞧著,對青年男人揮了揮手,碰了碰薛延的手,眼神裡透著尋問。
“無事,我們走。”薛延邪肆的笑了起來,握上她的手,“晚兒可不能在這裡把我丟下。”
燕南晚白了他一眼,扭過頭,不再看他,這人正經起來連一盞茶都維持不到。
兩人往村尾走去,路過村民的家,大多是屋門緊閉,聽不見人說話。即便偶爾碰上幾個敞開門的,看見兩人後,都紛紛走進屋,將門關上。
見了他們如同見了鬼一樣,慌慌張張,神情倉惶,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了村尾最後一家,村長家。
屋門敞開著,屋外見不到人,燕南晚與薛延往屋裡走,走到門口,還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燕南晚不禁疑惑,眼看著快到晌午了,該用午膳了,為何屋裡沒人呢?
她一隻腳踏進屋裡,另一隻腳剛剛抬起,眼前猛的竄出來一個人,手裡拿著菜刀,二話不說就朝燕南晚砍了過來。薛延跟在她身後,菜刀映著晌午的陽光,閃到了他的眼睛,閉上眼,一把將燕南晚拉進懷裡,轉過身,背對著那個拿菜刀的人。
燕南晚在他懷裡,聽見一聲悶哼聲,很快又聞見了血腥味,她急忙從薛延懷裡退出來,想去看他傷在何處,哪知那個拿菜刀的人又襲了過來。
老頭拿著菜刀再度砍向兩人,燕南晚急急的拉著薛延往後退了幾步,推到屋門前,冷眼看著老頭。
“殺人犯,畜生,砍死你們!”說著拿著菜刀又跑向兩人。
燕南晚扶著薛延站穩,飛身向前,一腳將老頭踢倒在地,又快速的踢飛落在地上的菜刀,一隻腳踩在他胸膛上,眼神陰沉:“說,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