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看著他,淡淡笑了起來,“薛延,謝謝你。”
薛延一怔,渾不在意道,“晚兒若是真想謝我,不妨親我一口。”
燕南晚紅了臉,轉過身,不看他。
這人怎麼一個正形都沒有,無時無刻不是如此浪蕩下流的模樣!
薛延低頭瞧著她紅嘟嘟的小臉,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子竟然會有這麼多面,這是生動可愛。
他彎腰,攔腰將她抱起。
突如其來的動作把燕南晚嚇一跳,下意識的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薛延笑了笑,走到床邊,將她放在床上,自己跟著躺下,又伸出手把她拉進懷裡,低頭吻上她的唇瓣,很快又離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時候不早了,睡吧!”
對於薛延時不時的親密動作她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了,知道掙扎無用,索性便窩在他懷裡睡了。
第二日晌午,燕南晨還是未接到燕南晚傳來的信,心裡免不了有些著急。
這件事不能拖,一旦時間長了,南晚的處境就越發危險。
暮書與豐索也愁的很,若不是少爺不讓他們輕舉妄動,他們早就跑回了賞雨樓,直接劫獄了。
可若是小姐真的想出來,大理寺的大牢哪能關的住呀!
“豐索,你說小姐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呀?”暮書坐在院子臺階上,一隻手撐著臉,有氣無力。
“小姐的心思我哪能知道呀!”豐索憨憨道,“不過,小姐肯定不會有危險的,況且還有七皇子。”
暮書撇了撇嘴,“七皇子有什麼用呀!關鍵時候指不定是我們家小姐救他。”
豐索撓了撓後腦勺,“七皇子好歹是男子,應該會保護小姐的。”
“什麼叫應該!”暮書猛的站起身,越想越替燕南晚不值,“真不知道小姐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未婚夫,一點用都沒有!”
“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豐索這話說的信誓旦旦。
原本暮書正在為燕南晚的事生氣發愁,聽見豐索如此說,又是惱怒又是害羞,“誰需要你保護了!”
豐索又接了一句,“你可能不需要,但是打架的時候我一定會衝在你前面。”
暮書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說話了,心底泛起了幾絲細細小小的漣漪。
燕南晨一時拿不準燕南晚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又怕他貿然行動壞了她的計劃,索性拉著鳳蘭一起去了大理寺的大牢。
守門的獄卒這兩日心一直提著,牢裡關著七皇子和未來的七皇子妃,昨兒夜裡來了丞相府的公子,今日又來了禮部尚書家的公子,什麼時候大牢變得如此吃香了!
“燕公子您小心些,七皇子與燕姑娘在裡面。”牢頭在前面引路,彎腰恭敬道。
鳳霖聽著,眼中閃過一抹暗沉,“燕姑娘與七皇子住在一間牢房?”
牢頭不知道鳳蘭是什麼身份,想著能與燕公子一起來,身份自然不低,誠實答道,“是,七皇子的意思。”
燕南晨也未料到兩人竟住在一間牢房,心裡沉了沉。
跟著牢頭到了關押兩人的牢房,燕南晨與鳳蘭都一陣詫異,這裡佈置的與京城中最大的客棧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