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珩坐在車上,瞟了一眼遠去的車子,目光森寒。整個車子裡面的氣壓驟降,讓開車的小張不禁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腦袋。
“總……總裁!這下該怎麼辦?”跟總裁出門總是那麼心驚膽戰地,真是太佩服同在秘書室的廈娜,每天都要承受總裁總是不苟言笑的臉。以前,娜姐還開玩笑說,總裁這是YU求不滿,憋出了男性更年期的綜合症狀。
宋以珩看著小張扭曲的表情,有些不耐煩地應了一句:“回老宅。”
“哦!”小張眉頭蹙了起來。總裁特意拐了一大圈來救蘇小姐,沒有想到竟然讓閻特助搶了個先。閻特助膽子也太大了,竟然跟總裁搶女人。還當著總裁的面,明目張膽地把總裁蘇小姐帶上車。
……
……
溫暖的酒店套房內,房間內飄著濃稠的飯香。蘇藝晴在閻鶴之面前,毫無形象地填充著飢腸轆轆的肚子。在喝下了溫最後熱的湯汁,,蘇藝晴才仰起頭感激地看著閻鶴之:“閻特助!謝謝你啊!”然後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舒緩了一幾日來的緊張和害怕。
閻鶴之溫柔一笑:“不客氣!”欲伸手揉蘇藝晴柔軟的頭髮,可是當將觸及蘇藝晴的頭髮時,腦中閃爍過宋以珩冷漠的臉,手僵在了半空中。
“藝晴!”閻鶴之忽然在蘇藝晴的身旁半蹲下,表情嚴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一雙熱切的目光深深地看著蘇藝晴緋紅的小臉:“藝晴,你需要一個人來保護!”
蘇藝晴愣了愣,琉璃般的目光看著閻鶴之。那張帥氣帶著誠懇的臉,一點也看不出別人口中花花公子的模樣。
“把手給我!”閻鶴之向蘇藝晴伸出了手。修長好看的手指攤開,溫潤的手心,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
蘇藝晴的手緊了緊,內心彷徨不定。自己在顧及什麼?一個那麼帥氣又多金的男人瞧得上自己,若是別人活一輩子還巴不得,可是……蘇藝晴深知自己的自卑,自己根本配不上閻特助。
見蘇藝晴怔著。閻鶴之目光一暗:“莫非藝晴心裡還裝著什麼人麼?”
聽言,蘇藝晴的內心顫了一下,在心裡閃過了宋以珩那張冷峻的臉。心虛得立刻把手搭上在了閻鶴之的手心。
把握住蘇藝晴的手,閻鶴之目光閃出了絢爛的光芒。對上蘇藝晴緋紅的臉,溫柔地笑著。那笑容裡帶著和煦的陽光,彷彿能將蘇藝晴冰封的心給融化了般。
……
……
宋以珩的車往老宅的方向時,半路殺回了郊外安寧墓園。
墓園,宋以珩在簡艾的墓碑前默坐了快兩個小時。小張立在冷風中,被凍得瑟瑟發抖。天色已暗,聽著周圍呼嘯的風聲,有些像暗夜鬼哀嚎,小張嚇得頭皮發麻:鬼哥!鬼姐!都不要來!小弟弟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待到天下起了細雨時,宋以珩才不急不緩地出了墓園。坐進了車裡,宋以珩目光凝重地看著車子前方。
“總裁!我們是要去老宅吧!”走出了安寧墓園,小張猶豫不決地問了一句。
宋以珩淡淡地掃了一眼小張的後腦勺,波瀾不驚地說:“老宅。”
小張感覺得脖子一股冷颼颼地,心想一定是總裁帶出來的低氣壓。不過總裁的情緒還是比之前好了許些,一定是在剛才在簡小姐的陵墓前大吐苦水,把心中的悶氣都給吐光光了。
……
黑色的凱迪拉克疾馳而過,在地上帶起了一陣落葉亂舞。這帶的山路帶些崎嶇,顛簸的車輛晃得小張有些頭暈腦脹。剛才在回程的路上下了一點小雨,讓本來就難走的路溼漉漉地更是雪上加霜。
在宋以珩冷森森的目光下,小張超大負荷地開著車。本來就疲倦不堪,現在更是折磨精神。
宋以珩挑挑眉,修長的指關節在西服上有快節奏地敲打著。在自己身邊工作的人,大概也就閻鶴之的工作能力能被自己賞識認可,要不然也不會留在自己的身邊當特助。其實,之前跟閻鶴之本來還能和諧共事,自己也信任閻鶴之並委以重任,在宋氏除去哪些大董事不說,閻鶴之的權利僅次自己之下。只是兩個人之間存在一根刺,一根拔不掉的刺,這根刺讓兩個人都心生芥蒂。平時工作的時候,兩個人便面上相安無事,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宋以珩和閻鶴之兩個人的矛盾在被慢慢激化開來。是蘇藝晴的出現嗎?
山裡霜寒霧重,前面的路漆黑不知方向。小張路況不熟,提心吊膽的駕駛,冒出了一身冷汗。
“嘀嘀嘀……”忽然,前面拐角的地方冒出了兩盞刺痛了眼睛的遠光燈。對面那車,急促地按著喇叭,催命般地不讓人清靜。
“媽的。”小張忽然低咒了一聲,伸腳欲踩剎車,卻不料臨亂時,神志混亂了般,忽然踩到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