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夢,身體又不安分了起來。宋以珩懊惱地起身,拿起手機:“喂!小張。給我找個人盯著蘇藝晴。”然後把手機給拋到了床尾。彷彿做了一件釋然內心的事,才安穩躺入眠了。
只是剛睡不到半刻鐘,手機又響起了。
“喂,兒子!是我!是我!我和你爸爸已經回國了,現在在老宅呆住著。”
宋以珩一聽聲音,雙目瞬間睜開,在黑暗之中透著冷若冰霜的寒光。
“你父親已經許些年未回來祭祖了,今年……”
穆寧慈喋喋不休地說著。宋以珩聽著耳邊有些走神。
父親五年前中風後就身體不便,一直在美國休養,鮮少回國,就算是隆重的宋家祭祖也由宋以珩代勞。今年莫非有什麼變故?
宋以珩起身,迅速洗漱。冷水沖刷下,抑制了身體裡那份無處宣洩的躁動。
宋以珩下了樓梯,老管家已經把一切早餐準備妥當。
宋以珩淡淡地瞟了一眼,把手上的平整的西服搭在一塵不染的椅子上:“三叔,你準備準備,跟我去老宅一趟。”
老管家眉頭一蹙:“這不離祭祖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麼?那麼早就回老宅?”
老宅在T市老區,跟宋家的祖墳不遠,每年到了祭祖的時候,宋以珩就會帶著老管家到老宅哪裡住上四五天。
宋以珩手上的筷子動了動桌子上的溏心蛋,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老宋回來了,現在就住在老宅那兒。”宋以珩懶羊羊地回答著。
宋以珩知道:簡艾死了,此次他們回來,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來逼婚了吧。又是看中了那家門當戶對的小姐了,還是相中了哪個八字相配的女人?
“哎呀!老爺回來了!”老管家一臉驚訝的表情。雖然多年未見老爺,可是其實天天跟老爺報告著宋以珩的情況,包括……姚沐嵐的事情,也跟老爺報告了。聽口氣,老爺對那個姚沐嵐很是不滿,若不是因為當年要霸雄的救子之恩,老爺早就把姚沐嵐給趕出了宋家了。現在也好恩也算還清了,兩家人應該井水不犯河水了吧。
“唉!唉!我這就去準備!”老管家顯然很激動,蹣跚著步子就離開了。
……
……
一翻顛簸。
剛下飛機,宋以珩就拿出了筆記本忙碌了起來。父親的到來,影響了自己的工作進度,現在自己也只能爭分奪秒了。
“總裁!我們去老宅嗎?”開車的秘書小張問道。
宋以珩抬起頭瞟了一眼小張。閻鶴之受傷了,廈娜不得空,也只能帶這小張了。說起來,閻鶴之除了令人討厭外,他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
宋以珩目光暗淡了下來,深邃幽暗的眼睛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極少跟總裁出門,小張顯得有些忐忑不安。總裁向來嚴厲,整天在低氣壓的環境下工作,壓力山大,又好怕如果自己稍微有差錯,總裁會把自己給革職了。
“去……”宋以珩忽然沉思了一陣。
去哪裡?去哪裡?總裁怎麼不說完整?小張翹著一雙耳朵聽著,如臨大敵般。
“去找蘇藝晴。”
說完,宋以珩瞬間有些後悔了,去找她幹什麼?讓她在後媽哪裡虐待著受受教訓最好不過了。
“哦!”小張暗暗一笑。既然都來T市了,怎麼能不去找蘇小姐。果然,蘇小姐在總裁的內心還是佔據了一定的地位的。
……
……
昏暗的破漏房間,蘇藝晴癱軟靠在牆角。
秦卿苓一天不給蘇藝晴吃喝了。此時她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虛脫了般,被秦卿苓綁在了一個破舊的小木床邊上。
透過屋頂的破漏,看著外面陰沉的天。蘇藝晴覺得這次真的沒得逃了。
外面傳來了秦卿苓和街坊鄰居吵架的聲音,咄咄逼人地,幾句話就把人家鄰居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給問候了。鄰居被罵得啞口無言,氣憤地唾了一口沫就走了。聽言是秦卿苓佔了別人的廢棄房子住,怎麼趕都趕不走。而蘇藝晴父親的那棟房子,早就被放高利貸的收走了。
“媽!藥呢?藥熬好了沒有!”秦旺早就心急如焚了。透過了門的縫隙,秦旺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對這蘇藝晴露出了貪婪之色。
蘇藝晴緊了緊拳頭:如果他敢過來,我就跟他拼了。
“媽!等一下你得幫我啊!”秦旺把一碗冒著濃味的藥水喝下,臉上振奮得發紅,目光透著勃勃的欲yu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