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對著尤許大吼:“你總是不肯面對現實,尤許,你可知這是懦夫行徑?”尤許滿不在乎般回道:“談何懦夫?我又未曾造假,我所說都是真的,三娘,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三娘擦乾淚水,苦笑:“算了,若你能面對,那我倒是覺得是虛假了。”
尤許看到她倔強的背影離去,拳頭砸在了桌子上,血浸在了其中,我何曾不想?我只是不能。
“我記得那天我吃了酒,被兩個人纏住,我那時好像是賭氣般也就隨了他們,他們扶著我,感覺好像要被帶入房間中,如果他沒來,醒酒後的我可能無意在世上苟活。”
尤許見那個女人與其他男人調笑,內心湧起憤怒,衝了上去將那兩人揍在地上,被打的兩人本想咒罵和動手,看到是尤家少爺便道歉似的走了。
三娘身子歪歪扭扭,快要倒下的時候被尤許拉住,他在她耳邊威脅:“三娘,你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三娘嬌笑出聲:“我聽話?關你何事?”
“關我何事?今日便讓你看看關我何事。”他瞧著醉酒後的三娘風姿更甚,巧目盼兮,嘴唇也顯得越發誘人,他不受內心控制,像是要放肆一回般吻了上去,三娘眼睛瞪大,手卻攀上了尤許的肩頭。
尤許抱著三娘進了他的房間,他把她扔在了床上,便不再管她。三娘離了他的懷抱有點失落,鬧了起來:“尤許,你是男人嗎?”
尤許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話,今日他已然破戒,他不能這麼做,不可有愛,不可有軟肋。
“三娘,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願意聽?”尤許語氣溫柔。三娘點頭。
“這是秘密,三娘要爛在肚子裡,到了明天便忘了吧。”
“我是妖樹,你懂嗎?百年成精,可以長生,我不曾吸取精氣。”他看著三娘,三娘認真的聽著,“因為我覺得那很髒。或許你有疑問,我為什麼又是尤家名正言順的大少爺,真正的尤許其實早在孩提時就已死去,現在早已成了一副骨架。我幻化成他的模樣,成了尤家少爺,有了人類的身份,扮演了一個父親的孩子。”
三娘不曾驚奇,在她眼中,他就是他,無論是何種身份,她問:“那為何不能……”尤許沉默。
沒聽到回答她就被他催眠睡去,她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抹去她的記憶,也許他也想她記得,他愛她。
第二天,尤許走了,一走就是三年。
“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故事。是不是覺得很諷刺?”張辛夷冷笑,什麼長生,她一概不管,她也想明白了,尤許是怕她死了,就找不到她了,那還不如未曾擁有。
三娘卻覺得不然,尤許肯定去找方法了,她說:“辛夷,你覺得他會去什麼地方?”
張辛夷摸著她的頭,淡淡的講:“不知道,也許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因為他不在了。”
“什麼意思?”不在了,是……死了嗎?
張辛夷在掙扎,但最終放棄:“三娘,如果我說你的尤許是我的尤許的其中一個碎片,你會不會……”三娘聽到這句話猛的一驚。
“三娘,你不要著急,我慢慢說與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