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許抱著三娘進了包廂後就把她放在了桌子上面,看她一臉防備的樣子,尤許覺得很有趣。
“張辛夷?”尤許接近她的臉,看著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三娘一愣,多久了,有多久沒人叫我真名了,他,他怎麼知道!他是誰,三娘抬頭,眼神不善:“你是誰?”
“我是誰?救你的人。”尤許坐在椅子上,他面色極為英俊,既有該有年齡段有的稚氣,又有世事盡握在手中的成熟。
“你是三娘,以後張辛夷這名字便忘了吧。”他拿起水杯喝起了茶,霧氣騰騰,罩住了他的臉,有一種朦朧之美。
三娘看人本事還是尚可的,她覺得此人不簡單,他說要救她,為什麼,我三娘沒那麼有價值。她放下防備,自行從桌子上下來,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饒有興致般看著他:“你是誰,為何要幫我?”
尤許見她露出真實性情,微微一笑:“不繼續唱戲了?”三娘冷哼一聲:“公子說笑了,我何時唱過戲?”
尤許也沒為難她,徐徐道來:“張傢俬藏軍械這案子是真,你可有意見。”三娘搖頭。
“沒有最好,這是張家犯下的罪過,你們受著的是果,有因必有果。”他輕蔑一笑,“可張辛夷,我不管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跟你講,若有人察覺,你覺得你還有立足之處嗎?”
“這些道理我需要你再來提醒一遍嗎?”三娘何嘗不知這些,只是沒有脫身之法,若離開這柳巷,能否活過明朝都無從得知。
尤許用手的指關節敲著桌子:“莫急,我幫你是因為你對我有價值。”
“什麼價值?”
“你跟我。”
三娘愣住,她看著他的眼睛,很亮,說的話不假,他是認真的。果真,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怒罵:“呵,三娘不曾想過連你這樣風華的人內心也是如此骯髒,你以為我會答應嗎?”
尤許大笑:“三娘,你莫不是真想讓我如此才會故意這麼說?”她看他笑得開心,好像被逗樂般,原來不是那個意思?她臉迅速紅了起來,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情報網。”
自那天起,金都多了那麼一個景象,先前的秀苑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紅門館。
秀苑是尤許暗中搞垮的,紅門館則是三娘找的地段買的地契。就在這前不久,三娘幾乎天天待在尤家少爺尤許身邊,被眾人議論紛紛。
“這就是我和尤許的初識,他對我有恩,是師傅,也是崇拜的人。”張辛夷看著已經挺入迷的三娘有點好笑,想起這番舊事好像是發生在很久以前一般,如今物不是人也非。
“後來呢?”三娘問。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他們吵了一架,三娘愛上了扶持她的尤許,尤許卻從未表露心意,甚至在察覺以後,慢慢與三娘保持了距離。三娘也問過為什麼,她能感覺的到他也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