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還有別的什麼計劃?”
“不錯,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頭......”黑衣人陰笑起來。
“你是認為我們還有利用價值?”三人團的大哥發話道,“既然如此,你可千萬別忘了我們的報酬。”
“那是當然。”黑衣人邊用手帕擦拭著劍上殘留的血跡,邊說道,“無論如何,楚從見這個人,一定要除掉。”
“都聽您的。”三人無意中看到了她那殺戮似紅的眼神,服軟道。
“別拖拉,得準備更周全的計劃。”
......
次日傍晚,洛陽城外圍城區一個小診所前。
噠噠噠——
“來得及,行程完全在預計一週之內。”我拉緊馬韁,看著裝有碧連山草的囊袋說道,“前面便是馨兒住的診所了,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籲。”我發出話語示意馬匹停下。馬匹溫順地上仰前蹄,擺出人立姿態,一陣馬叫聲後就此駐足。
“打擾了,大夫。” 我掀開門簾,發現房內的病床上沒有一個病人。
大夫用撣子清掃著擺放在書架上的醫書,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大夫?大夫?”我重複叫喚了幾聲。
“咳咳咳咳。”大夫被書架上掉落的灰塵嗆住了口,緩了一會才說道,“呀,這不是幾日前的少俠嗎?”
“大夫,虧你還記得我啊。”我撓了撓後腦勺,說道,“誒,對了,大夫你還記得有個生病的女孩嗎?”
“額……這幾日病人有點多,我不太記得了。”
“就是那個被黑氣侵蝕的女孩。”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去找碧連山草回來了吧?”大夫拍了拍自己的腦瓜,說道,“瞧我這糊塗的……”
“問題在於,那個女孩現在去哪了?”
“她啊……”大夫的語氣低沉下來,說道,“很不幸,今早就走了……”
“走了?你是指……”我微微後退,腿腳開始無力地發軟。
“正如你想的那樣。”大夫放下了手中的撣子,語塞地說道,“她……病情惡化……真的很快……”
“什麼?這黑氣居然……不可能的。”我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事實上,我行醫數十年都從未見過如此致命的病。”大夫說完,便走到書架前。
嘩啦——
書架上的醫書散落滿地,雜亂無章。
“光憑這點,我就已經稱不上這個職位了。”大夫用力地扇著自己蒼白衰老的臉,說道,“我居然沒能救到她……”
“大夫,別這樣。”我拉住大夫乾瘦的雙手,說道,“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我的。”
“是你?”
“我……我也不知道這黑氣從何而來,真的不知道。”我搖頭地說道。
“天意難違啊。”
“大夫……”
“好了,小夥子,你應該不想在我這繼續浪費時間吧?快去吧。”大夫憔悴地說道,“我這沒問題。”
“我知道了。”
出門後,我吹起口哨,馬匹便領會地趕到診所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