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拜託你了。”我趁馬匹順勢經過之際,一個快步踏上馬鐙,後出手抓住馬韁,得以躍上馬背。
嘩啦嘩啦——
天空開始下起連綿大雨。清爽的雨撫去了熱意,也捲來了悽傷。街上的行人紛紛撐開油傘擋雨,各不相關。
鄔氏酒館,一樓大門門前。
“請問有人在嗎?”我敲門問道,而門內卻無人回應。
也對,現在鄔家主八成帶著家人在屋內守靈呢,根本沒有閒暇時間來管我,我如是暗想著。
“吱呀”一聲,大門被開啟一個縫隙,一個男子的人頭從縫隙之中露出,即使時間流逝也無法抹去他那消瘦的面容。
“誰呀?”吳管家的音線響起。
“吳管家,是我。”我對話道。
“這麼晚了,有何貴幹?”
“我,我想,想來看看貴家二小姐……”我用手指撓了撓臉上的腮幫,心懷內疚地說道。
“老爺如今和家人一同在二樓客房靈柩旁守靈,請你回去吧。”
“這……我想見見她,哪怕只有一眼。”我乞求道,縱使對方不肯。
雨勢漸大,啪嗒聲在嚴天晨身上響起,猶如心裂般隱隱作痛。
“不行就是不行,請你回去。”吳管家態度堅決,沒有一絲商榷的餘地。
我把背上的祈佑連同劍鞘放於門口,鄭重地跪地片刻後於雨中騎馬離開,徒留一個囊袋任憑風雨吹打。
“咕嚕咕嚕——”我仰頭大喝手中的壺酒。
如同利刃般的一句句話語再次響起。
“正如你想的那樣,她……病情惡化……真的很快……”
“不行就是不行,請你回去。”
“快救救馨兒……”
“可能對於有些事情,我終究還是罪不可恕。”
……
“店小二,再來三壺!要滿!”我將剛飲盡酒的酒罐重重按在桌上,毫無醉意地說道。
“客官,你已經喝了三壺了。”店小二好心勸告道。
“我知道,但我非喝不可,再來三壺。”
“行。三壺酒!”店小二吆喝道。
“馨兒……是我對不起你。”一滴淚水悄無聲息地從我的眼角滑落。
次日,上午,天空正下著大雨。
淚痕未乾,悶酒難嚥,我恍惚地走出了門,完全不把大雨當一回事。
“閣下。”吳管家將油傘放於我溼淋淋的頭上,遞劍道,“容我冒昧,跟我走一趟吧。”
“我思索了一番,覺得你說的對,所以現在我沒臉回去。”我拒絕拿回劍鞘。
“大小姐想要見你。”
“她想……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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