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不定,總之,先四處問問周遭人士。”他回答了許川的問題。
……
許川累趴在街邊的空地上,埋怨道:“不行啊,毫無線索可言。再這樣下去,天就快黑了。”
“唉,也是。”
二人動身走向集市。
“誒,此地有處在售賣布料絨織。”嚴天晨用手給許川指明方向。
許川頓時明瞭,欣喜若狂地說道:“天無絕人之路,方圓幾里內唯有此處可獲取到布料一類物品。”
噠噠噠——
一陣響亮的腳步聲過後,二人抵達了布料行當。
“二位客官請隨意看看。”錦繡坊的坊主招呼道。
“錦繡坊。”嚴天晨望了望坊上懸掛著的金字招牌,不由得感嘆道,“來此處就為一條黑布,檔次未免稍微低下了點。”
“坊主,打擾一下,請問貴坊昨日是有一名男子來此買黑色布條?”許川詢問著錦繡坊的坊主。
坊主撇了撇嘴,笑道:“來我此處的人多了去了,我記不太得了。”
“也是。”許川又開始沮喪起來。
“客官是在找人不成?”坊主讀出了許川的心思。
“是啊是啊,貴坊透露一點半點可否?”許川追問道。
“很遺憾,我也不清楚。”
許川又累得坐在了地上,埋怨地說道:“究竟是出於什麼,我們二人才如此賣力做事啊?”
“喝一口水吧。”坊主好心地遞了兩水杯的水給他們,笑道,“看樣子,你們二人累得不輕啊。”
“多謝坊主。”
“此事於二人而言可謂重要?”
“算,算是吧。”嚴天晨猛地喝掉了杯中的水,又深呼了一口氣,“也同樣關乎一個人的聲譽。”
“哦?說來聽聽。”坊主顯露出了不少的好奇心。
“碧兒,又在偷閒了?”一個四肢健壯的男子從簾內出來。
坊主與他相望一眼,竟不由得低下了頭,解釋道:“夫君,你誤會了,這二位客官只是來詢問異事的。”
眼前的這一對夫妻相互議論了一會後,男子便走到嚴天晨跟前,說道:“客官原來是在找人,是我誤會了,冒昧冒昧。”
“無礙的。”嚴天晨客氣道。
“客官找人,興許我知道略些。”男坊主又說道。
“當真?”
一番交涉後,男坊主終於想起了些許,說道:“若是我記得不錯,昨日卯時僅有一男子來坊,似乎是個富有的公子。”
“公子?”嚴天晨很是詫異,竟跟著喊出了聲。
男坊主又補充了一句:“他腰間繫有兩顆白玉珠,右手上有較為明顯的胎記。”
嚴天晨迫不及待地拍醒了在身旁熟睡的許川,並掐了掐他臃腫的嘴巴,樂道:“許胖子,準備動身。”
“啊啊……”許川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口齒仍然不太清晰。嚴天晨向兩人鞠了一躬,便帶上許川再次詢問起來。
……
天逐漸暗沉了下來,隨後降臨的暮色更是如同死寂一般,彷彿將人牢牢地困住於內。汴京城街上的人群也開始稀少了起來,各自屋內暗黃的燭光逐漸透射出來。
“你說的是錢家三公子錢盛吧?”街上一位路人面對詢問,不由得說了出來,“對啊,右手胎記,腰間白玉珠,錢盛本人不錯。”
“那他本人現在所在何處?”
路人伸出手指,指向不遠處的酒館,示意錢盛剛剛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