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嚴天晨微微上揚嘴角,答謝後轉身奔向酒館。
酒館內,客人稀少,多張碩大的空木桌十分引人注目,唯有許川一人於此逗留。
吱呀——
伴隨著明亮的一聲推門聲,三個人進了酒館內。中間一個人的身材較高,膚色稍黑,右手上有著一塊大大的胎記,腰間繫有兩顆白玉珠,極具公子模樣,身旁則是兩位身材魁梧的大漢,眼神猙獰,像極了護衛。
店小二張忙地跑到錢盛身前,畢恭畢敬地拿出紙張,口吃地詢問道:“三位……想吃些……什麼?”
只見錢盛臉色不悅,身旁的一位護衛順勢將店小二的衣領連人一同拽起。
“我啊,想玩點別的。”錢盛對店小二陰笑道。
“呃啊,客官……能否放我下來?”店小二雙手緊抓那名護衛粗壯的手臂,企圖勸他鬆手。
錢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甩手示意護衛將店小二扔到地板上。
店小二痛苦難堪,只好勉強爬起拍了拍褲頭的灰,隨後跑開,而這些都被錢盛看在眼裡。
而後,錢盛徑直地走到許川身旁的位子前,慢悠悠地坐了下來,緊接著他便把雙腳擺到了木桌上,開始玩弄起自己的指甲。
許川緊張地嚥了一口水,剛想起身離開此地,就遭到了兩名護衛的聯手按壓。
“公子,你這是?”許川用力從嘴巴擠出這句話,頭卻無法動彈。
“莫慌張,本公子只是打算請你為我服侍一會。”錢盛挑了挑自己的指甲屑,問道,“你應該不會拒絕本公子的盛情邀請吧?”
許川繼續使勁,依舊無法動彈,只好問道:“公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今日此事豈不有違道德之禮?”
“哈哈哈哈——”錢盛張口大笑起來,象徵性地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本公子還是頭一回聽說有人與本公子講禮儀,太可笑了。”
“公子,此番作為不太好吧?”酒店掌櫃聽聞店小二所說的事實後就從房內走了出來,質問著眼前這個黝黑的男子。
“有膽與我爭辯?”錢盛拿出紙扇上前掂量起來。
“呵,不敢不敢,方圓幾里的人都知道你是有名的錢家子弟,我一介匹夫又怎敢與你相鬥呢?”酒店掌櫃見錢盛身後兩位護衛摩拳擦掌,只好退讓一步。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錢盛扇了扇手中的紙扇,遲疑了一會說道,“胖子,本公子想了想,如若你能當場給本公子磕三個響頭,我便既往不咎,興許本公子一高興,還能打賞你一些小錢花花。”
“敢問公子貴姓?”
“本公子便是能對你指手畫腳的錢家三公子,錢盛是也。”錢盛進一步激怒許川。
“可惡!”許川忍無可忍,想要起身奪回公道,無奈又一次敗在了兩名護衛手下。
“把寶劍給本公子,本公子要好好招呼招呼他。”錢盛磨了磨雙手,一把奪過寶劍,並將劍尖置於許川的耳朵上方。
“卑鄙小人!有膽一對一啊!”許川咆哮道。
“死胖子,你就跟閻王爺說去吧!”錢盛話音剛落,雙手便將劍從上順勢劈下。
一道“撲通”聲響起,寶劍掉落於地,發出了“咣噹”的響聲。
只見錢盛被一記飛身踢給踹飛不遠,如此巨大的衝擊力足以錢盛將身後的木桌攔腰折斷。
許川猜疑道:“天晨,是你嗎?”
嚴天晨在一記飛踢後接後空翻落地,攥起雙拳,緊盯著眼前的兩位大漢,對地上的錢盛說道:“錢盛,你可沒讓我好找啊。”
“呸。”錢盛吐了吐口中流出的鮮血,語氣兇狠地說道,“敢玩陰的?給本公子殺了那娘養的!”
兩名護衛隨即向嚴天晨衝去。
憑藉一個後撤,他避開了那兩雙奪命的拳頭,卻不料被護衛一記橫掃襲中,擊倒在地。
“呃——咳咳——”他趴倒在地,咳嗽道。
“天晨,我來幫你!”許川重新站起身,抽出酒館角落的木棍,大步地朝護衛疾跑過去。
錚——
兩名護衛撥出了佩戴於身上的鐵劍,面朝向許川。
“趁現在。”許川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