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雙點頭,準備好了大概要找的東西,等待夜晚來臨之後,就偷偷摸摸地出去。
幾人乾坐著等到了天黑,言蕪雙咋眾人擔憂的眼神中出了地下室,看到沒有任何繁星的天空,她大吸了一口氣,又狠狠吐出來,隨即就弓著腰去了百花谷經常放熟食的地方。
言蕪雙靜悄悄地來到了百花谷谷主住處的廚房中,裡面沒有人只是燃著一支蠟燭,暖黃色的光照耀在桌邊的饅頭裡,讓餓著的言蕪雙不自覺吞了吞口水,瞧著四下無人,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快速拿好桌上的東西,就原路返回,只是這一次她可沒有那麼走運了。
“什麼人!”一聲大喝,言蕪雙被嚇了一跳,想要躲開,卻發現周遭是一片空地,長廊拐角離自己遠得很,那人舉著火把快速地走近,瞧見生人,就喚來了同伴將手足無措的言蕪雙圍住。
巫師得到訊息,匆匆趕來,透過層層包圍圈,一眼就瞧見了在火把下的言蕪雙,明豔動人至極,他的心一瞬間就跳了一下,隨即又被自己壓下,微笑著看她,“言姑娘,言神醫,好久不見。”
“若是肚子餓了,要吃東西可以大大方方地來找我,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巫師見著她面前一大包饅頭,心裡有些好笑,想必是那幾個人餓得找不著北了,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找吃的。
言蕪雙警惕地看她,巫師覺得有趣,“言蕪雙,你不如跟著我吧,這樣就不用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餓到,也不用擔心什麼時候命……會丟!”
“這是一條光明大道,你知道該怎麼選。”
“呸,痴人做夢!”言蕪雙啐了他一臉唾沫星子,“像你這種虛無,無情又陰暗狡詐的人,我才不屑與你為伍呢。”
巫師從懷中掏出紅色的手帕,不緊不慢地把自己臉上的口水擦掉,隨即換上一個殘忍的笑容,“把她抓了,關起來。”
手下的人聽令,粗魯地把她手中的饅頭打在地上,又大力地用繩子將她五花大綁,在她嘴裡塞了布條之後,就把她押去了百花谷剛剛修好的邢室裡。
把言蕪雙懸掛在十字架上,巫師就在她面前慢慢挑選刑具,一會拿起刀子,一會又拿起剪刀,然後是烙鐵,最後是長鞭。
他看了眼,手就緩慢放下,言蕪雙見此心裡鬆了一小口氣,隨即巫師眼神一變,往前就是一抽,狠狠打在言蕪雙的身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布條堵住了她的嘴巴,讓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巫師一鞭一鞭的抽在言蕪雙身上,眼神滿是陰狠與被拒絕的憤怒。
言蕪雙身上特別痛,痛感都傳達到了她的五臟六腑,而深淵之上的戰戈則像是被針扎過一樣,刺得他的心生疼。
自從知道言蕪雙逃離蓬萊閣,去了深淵之下之後,心裡就像是缺了一塊似的,滿是不知所措,對於她的思念與日俱增。
戰戈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才剛認識不久,一見到言蕪雙就像是處了好久的心上人一般,讓他人忍不住瘋狂。
“戰戈。”流水見他一直望著遠處,眼神似是在思念,壓下心裡的嫉妒將手中的糕點放下,又試探性地問,“自從言姑娘走了之後,你就一直這樣,難道是對她有了感情?”
戰戈似如夢初醒般站了起來,“這事與你無關,我要去深淵下面一趟,你暫且處理好閣裡的事務。”
“你是不是要去找言蕪雙,你是不是對她有情?!”流水忍不住質問道,“戰戈,我才是你的妻子,她言蕪雙算得了什麼,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
“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戰戈依然冷冷的,都說流水是自己的妻子,可他自己明白對於流水他沒有感情,也沒有任何與她相處的片段,反倒是言蕪雙,經常出現在他的記憶裡,他覺得無論如何都要去找言蕪雙弄個清楚。
戰戈一意孤行地下了深淵,剛到了百花谷的谷外,就被當作外來者圍了起來,雙方都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戰戈都已經把劍把出鞘了,正打算掃向旁邊的人,突破包圍圈,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住手!”
戰戈抬頭一看,就見到一身灰色衣服,手拿拂塵的巫師信步走到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