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地下室裡一片陰暗,沒有光透進來,呆在裡面的幾人只能適應黑暗,然後聽著聲音辨別誰是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百花谷怎麼會變成這樣?”言蕪雙震驚地問,想到他們進來谷裡看到慌亂的景象,心裡就止不住的心酸。
“是巫師乾的,他背叛了百花谷,也背叛了我。”谷主一臉心痛地說道,真是沒想到這個一向老實本分的人,竟然變得如此兇殘,竊取谷主之位也就算了,還打算大肆屠殺,甚至還想要出谷佔領他地!
凌櫻也同他一樣,垂頭喪氣的坐在石塊上,眼底一片陰影,手一直摸著自己的衣角,不發一詞,白玉倒是在一旁陪著,手環住她的肩膀,輕輕拍打著,似乎要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哼,意料之中,百花谷的人一向如此。”一直不說話的許墨幻一出口就引來了幾道不滿的視線,他倒是不在意,言蕪雙又忍不住反駁,“許墨幻,你別胡說,這只是巫師這個人兇殘而已,與他人無關。”
“你倒是心善,那麼喜歡護著陌生的人,也不見你護戰戈的時候有多認真。”許墨幻不爽別人反駁自己,直擊言蕪雙的痛處,氣得她想要封住他的嘴。
白玉見這兩人的火焰越燒越旺,出聲道,“好了,都別說其他話了。現在巫師還在谷裡,他主掌大權,為人又陰暗殘忍,咱們不能一直這樣坐以待斃。”
他的話一出空氣瞬間就凝固了,氣氛重的不能再重,凌櫻挫敗的說道,“可是我們能怎麼辦,現在自己手頭上又沒有人,怎麼和巫師鬥?!”
“再過幾日,巫師便會帶人出谷外,進攻深淵之外的地方,到時谷里人自然會少,我們趁機收拾掉他們便好。”谷主淡淡地說道。
關於巫師的計劃,早在他中毒未解,躺在床上的時候,巫師以為他無藥可救,不日將會一命嗚呼,才會肆無忌憚地在他床前說著他這些年的打算以及往後自己的計劃。
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白玉和凌櫻帶著解藥回來了,他一服下,毒就解了,這一變故打亂了巫師的計劃,心急如焚的他只能快速發動叛變,將他,白玉和凌櫻三人圍困起來,轉而去收拾谷裡那些不聽話的人。
他們三人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巫師的手中脫困,尋了這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的地下室躲了起來,再然後就是見到了言蕪雙以及久未歸的許墨幻。
“什麼,他還要出去禍害別的地方?!”言蕪雙大驚,這一句話把谷主從回憶裡喚回了神,他淡淡點頭,眼裡閃過一抹憂愁,“若是不能阻止他,恐怕外面就會生靈塗炭了。”
蒼老的聲音淡淡地在狹窄的地下室裡迴盪,言蕪雙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如果真的讓巫師出去了,那豈不是更多的人無家可歸,失去親人,甚是是自己的生命?!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們一定要阻止巫師,絕不能讓他為禍人間。”惶恐至極的言蕪雙說得語無倫次,眼裡的驚恐讓眾人看得有莫名其妙。
言蕪雙曾經聽戰戈說過,他在永國上戰場之所以那麼拼命,無非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百姓,讓他們免於戰亂,不受顛沛流離之苦,不受失去親人家園之苦,平安地生活,言蕪雙也很支援他。
然而如今聽到這樣的事,她怎能不震驚,怎能不惶恐?!
“那你說說,這事該怎麼做?”許墨幻沉吟了一下,收回手中的扇子,靜靜地看著言蕪雙,“難道真的要等巫師帶人出谷,我們才動手?”
“我,我會製毒,白玉也會武功,我們衝出去,先制止巫師,其他的再打算。”凌櫻顫顫巍巍地說道,許墨幻又無情地戳穿,“你們三個人已經許久未進食,就算白玉武功好,恐怕體力也跟不上吧!”
“別說巫師了,單就我一人就可以拿下他。”
凌櫻有些洩氣,氣鼓鼓地瞪著許墨幻,這個男人外表看著溫柔,實際內心陰暗得很,專門說冷話,也不見自己想出一些法子來。
“進食?”言蕪雙喃喃道,“你們暫且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們找食物,大家補充好體力之後就出去對付巫師。”
她最擅長的就是廚藝,也知道什麼樣的吃食可以更好更快地給人補充體力。
許墨幻定定看了她一眼,想要說自己也去,誰知言蕪雙看出了他的想法,直接拒絕,“你曾經是百花谷的人,你出去恐怕很容易成為目標。而我剛來這裡不久,少有人認識我,獨自出門也好行動。”
她淡淡地分析著,說得許墨幻啞口無言,只能訥訥地點頭,其餘三人均是擔憂地叮囑著她,“蕪雙姐姐,你要是遇到了巫師的人,千萬別跟他們硬碰硬,實在不行,吃食就不要了,你的安全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