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在審視著巫師,巫師也同樣在端詳著這個突然闖入谷裡的年輕人。
只見戰戈一身青衣長袍,手持長劍,眼裡的鎮定和狠厲倒是很對他的胃口,在戰戈身邊轉了兩圈,就在戰戈面前,眼含微笑。
“想必你就是深淵之上新任的蓬萊閣閣主吧,不錯不錯。”巫師突然說道,戰戈冷冷地看著他,“你哪位?”
話問得狂拽,巫師倒是不在意,他就是喜歡這樣的性格,如此有狼性的人若是能收服他,為他所用,倒也是個左膀右臂。
“我是這百花谷的巫師,也是未來的主人。”巫師大言不慚地說著,戰戈心裡閃過不屑,笑道,“也就是說,你還現在還不是?”
巫師臉上的笑容僵了許多,不過瞬間,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他拍著戰戈的肩膀,對著圍成一圈的人怒道,“還不快拔劍收起來,若是驚擾了我百花谷的貴客,你們可擔待得起?!”
周圍的人看得面面相覷,明明剛才兩人的對話還夾棍帶刺,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貴客?
不過,這也不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該管的事,巫師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只需聽令行事就行了。
所有人把武器都收了,身上的肅殺之氣也隨之隱了起來,抱拳離開了原地,回到各自的崗位之上。
“戰戈啊,剛才是這些人不懂事,驚擾了你,還請你莫怪。”巫師嘴角的笑咧得更開了,只是眼的周圍並沒有動,他的笑容讓戰戈看著有些惡寒。
巫師邊說邊將戰戈帶進了百花谷的主院中,讓人準備了好酒好菜,他坐在最上面的位置,而後安排戰戈坐到客人中左邊的第一個位置,其他跟著巫師的下屬則依據能力及地位依次坐下去。
“戰戈,這些都是我們百花谷的特色菜,你嚐嚐。”巫師指著桌上的各色菜餚,熱情地介紹著,“這琉璃杯上的酒可是由我們百花谷特有的花種釀製而成,入口香醇,回味無窮。”
話音落下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戰戈不再多說什麼,同樣舉起酒杯,一口喝下。
心裡在漬漬稱奇,果然雖然這個巫師表面上看有些道貌岸然,可這酒倒是極品,即便嚐盡天下美酒的他也忍不住喜歡起來,只是面上沒有表現得太明顯,依然淡淡地,讓主位上的巫師看得雲裡霧裡。
隨後,又拍了幾聲,一群舞女身穿桃色舞裙娉婷嫋嫋地踏著舞步進來,到了中央就停下,開始和著音樂翩翩起舞。
眾人看得興趣盎然,只有戰戈一人在悶聲喝酒吃菜,巫師看得奇怪,開口道,“戰公子是不喜這歌舞?”
“非也,戰某隻是有個疑惑,不知巫師是否可以替我解答?”既然巫師都那麼客氣起來了,那他也不能太過無禮不是。
巫師興致上來了,饒有興趣地問他,戰戈又道,“我這次來是要找我的一個朋友,她叫言蕪雙,前不久才剛從蓬萊閣下來。”
“不知巫師是否見過她?”
巫師臉上的笑容散去不少,淡淡地問道,“戰公子與言蕪雙是何關係,怎麼從未聽她提起過你?”
他只是知道戰戈替蓬萊閣處理了內奸,又勝任了閣主之位,對於戰戈與言蕪雙之間的關係倒是模糊得很。
戰戈又笑,眼裡不自覺地帶著些許愛意,看得巫師心中大驚,難道戰戈對言蕪雙動情了?!
“戰某也說不清,就是覺得心中對她思念得緊。”戰戈的話擊中了巫師,他輕咳了幾聲,隨意地敷衍著,“前幾日倒是見過,只是後來就不見她的蹤影,不知是不是言姑娘已經離開百花谷了?”
戰戈有些失望,情緒低落的又喝回自己的酒,巫師也不再管他,兩人各自欣賞歌舞。
宴會結束後,巫師極力挽留戰戈住在了他的府邸,戰戈初來咋到,也沒個落腳的地方,就順勢答應了巫師的請求,住在了他為他安排的小木屋裡,屋前還有一大片花海,環境瞧著很是舒適。
深夜裡,戰戈練完劍,洗了把臉之後,就要上床歇息,猛然間聽到視窗有響動,又下了床去看,就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
那身影見窗戶大開,快速地翻了進來,眼神凌冽地看戰戈,看得眉頭直皺,眼裡的不快越來越濃,快速轉身拿起自己的劍,將它拔出就指向來人。
“戰戈,是我。”只見黑衣人直接摘下面罩,著急地說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先把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