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證據都在這裡,當場抓獲的人也都已經投入大牢等候發落。”大太監一夜沒睡,把將軍制造兵器的點圍剿之後很快就回宮。
人贓並獲,這下將軍想要狡辯都無門,皇上這次行動突然,落塵和將軍一點準備都沒有,對此一無所知。
皇上沉沉看著地上擺放整齊的兵器,上面沒有任何皇家的標識,明顯是私人制造。
他怒火中燒,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沉聲道:“將軍私自囤積兵器,意圖謀反,罪大惡極,須處以死刑,擇日行刑。”
跪在大殿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頭深深埋在臂彎間,明白將軍這次是徹底翻不了身了。
將軍被判死刑的訊息白意是最先得知的,戰戈沒辦法在皇宮中安插眼線,只能靠他。
言蕪雙和戰戈對視一眼後,又跟白意聊了兩句就離開。
“這次是終於可以安心了,將軍也遭到報應。”言蕪雙伸個懶腰,連語氣都放鬆不少。
但戰戈卻搖搖頭:“不盡然,雖然皇上下了死令,但將軍從始至終沒有簽字畫押,一旦有機會,肯定會讓落塵救出來。”
她眼色一暗,轉身抱住他的腰,喜色降低幾分:“那麼現在呢,讓他承認一切?”
“嗯,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這事交給我,白意這邊也需要注意一些,你在府裡我也能放心。”
戰戈細細叮囑,雖然他們要跟白意保持距離,但不可否認,在人生地不熟的牧雲國,他能信任不傷害言蕪雙的人也就只有白意了。
聞言,言蕪雙的臉色明顯陰沉下來,從鼻尖裡發出若有若無的冷哼聲,用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伸出手輕輕捏住她的臉頰,小嘴微嘟,言蕪雙懊惱的拍開。
“行行行,都依你好吧,下次就算叫我去我也不去了。”她賭氣道,偏過頭看向別處。
戰戈好笑的把她帶進懷裡,低聲哄著。
有了白意的身份,戰戈進出大牢也方便許多,跟著牢頭走到大牢深處就讓牢頭出去。
“裡面那位可是重犯,爺您小心一點。”牢頭諂媚說完躬身出去。
大牢裡常年不見陽光,到處散發著一股黴味,戰戈脫下斗篷,找到將軍的牢房站定。
將軍縮在陰暗的一角,看不清他的情況,聽到聲音抬頭,戰戈才發現他臉上有傷,遠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
看到他,將軍如死水的眼睛才閃爍著光芒,像一隻狼,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撕碎他的脖子。
“你來幹什麼?專門看笑話?現在你贏了,心裡很得意是不是。”將軍低吼道,雙手揮舞著,鎖鏈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裡嘩嘩作響。
戰戈這才發現他的雙手雙腳都被嬰兒手臂粗的鐵鏈鎖著,根本寸步難行。
“我對你的慘樣一點興趣都沒有。”戰戈淡淡說,眼神一斂,輕笑道:“或者,你這幅樣子還不夠慘。”
話音剛落,將軍掙扎的幅度更大,戰戈覺得吵鬧,食指抵在嘴邊讓他小聲點:“要是把牢頭叫過來,吃苦頭的人可不是我。”
將軍聞言果然安靜下來,喘著粗氣,他倒不是怕被打,而是不想在戰戈面前太過狼狽。
“兩國將軍如今落到如此下場,還真是令人唏噓。”戰戈向前走兩步,眼底盡是譏諷。
將軍冷笑,背靠在牆壁上,破爛的囚服上還沾染著些許血跡:“有話就直說,我都是將死之人,還能算計你不成?”
戰戈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藏在袖子裡的手相互摩挲:“你的結局沒有反轉的餘地,但落塵不是,要死的話可不能連累她。”
從始至終,他心裡還是在意的,利用落塵,傷了她的心,可他又不能以那種方式補償她,這次如果讓皇上查出來落塵也參與其中,哪怕皇上疼愛,落塵也難逃一死。
他此番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也算是補償落塵,從此以後,他們之間再無瓜葛。
將軍拿了根稻草叼在嘴裡,一點形象也不顧及:“落塵?那個傻子,我從一開始就把她當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
他頓了頓,繼續不屑的說:“沒想到你竟然還把他當成寶,怎麼?王爺對她有情。”
說完自己都不相信的哈哈大笑,戰戈沒把他的挑釁放在眼裡,只是淡淡道:“你可以試試,我不是在求你,會有辦法讓你妥協。”
“妥協?只要我說出去,她也要跟著……落塵,你怎麼來了?”將軍說到一半突然大喊。
戰戈轉身一看,落塵站在不遠處臉色蒼白,剛剛他們聲音很大,絕對能夠聽到。
“落塵,你聽我解釋,剛才都是他逼我說的,為的就是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將軍徹底急了,想要過來解釋,可奈何有鎖鏈,只能眼巴巴看她過來。
落塵面如冰霜,失望說:“還當我是個傻子?我都聽到了,你還在狡辯,真是可惜之前那些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