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眼底閃過一絲不忍,沒有多說,轉身離開。
這一頭,白意重新恢復自由身,感謝言蕪雙和戰戈的幫忙,從皇宮裡出來就拉著他們兩個直奔自己的府上,只有這裡還能算的上是自己的地盤。
沒有叫很多人,就只有他們三個,白意站起來舉起酒杯朝他們的示意:“這次都多虧了你們,我才能擺脫嫌疑,不多說,一切都在酒裡,以後有我能幫上忙的,一定義不容辭。”
戰戈久久沒有回覆,言蕪雙立刻接話:“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當初你也幫我們許多,要不然我跟戰戈可能現在還沒有找到彼此呢。”
她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了戰戈一下,他才回神,猜到白意之前都說了啥,回酒,之後雖然每次都能搭上話,但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是引起言蕪雙的懷疑。
白意心裡高興,沒有發覺兩個人的異樣,捧著酒杯盡心暢談,戰戈心中有事,等於在喝悶酒,在場的三個人到最後就只有言蕪雙一個人還算是清醒。
叫下人過來把白意帶回去,不用其他人幫忙,自己扶著戰戈往原來他們的房間走去。
白意不在的日子,房間一直都有人打掃,戰戈也沒有醉到走不動路的程度,攬著言蕪雙走在前面一言不發。
“戰戈,你要是有事可以跟我說,別把所有事俄劇憋在心裡。”言蕪雙收拾妥當,睡在床內側,說完就翻身對著他,要不要跟她說還要戰戈自己想明白才行。
戰戈閉著的眼睛猛的張開,柔情看了熟睡的言蕪雙一眼,又把視線轉移到頭頂的床幃上,天際變成魚肚白,睏意才湧上來,他打個哈欠還是睡了過去。
常年的作息讓他哪怕是睡的很晚,第二天午飯前就醒了,眨了眨酸脹的眼睛,旁邊已經沒人了,言蕪雙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問了下人也稱不知道。
就在快要吃午飯,戰戈想要出去找人的時候,言蕪雙風風火火從屋外跑進來,小心翼翼護著懷裡的東西,跑進房間裡,一臉神秘的招手讓他跟著進去裡屋。
“怎麼了這是,這麼神秘。”戰戈問道,任由她把自己拽到一旁蹲下。
“我今天在府上找到的,沒想到白意竟然養這個。”言蕪雙把兜起來的裙角一放,白絨絨的小兔子突然蹦躂出來。
似乎經常被人養著,竟然一點也不怕人,三瓣嘴蠕動,沒有驚慌的樣子。
“你上哪兒找的?”戰戈有些好笑,順了順兔子柔軟的毛,這隻兔子不算大,應該還是隻幼兔。
言蕪雙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今天出去溜達,想要看看有沒有能讓你心情好點的東西,就發現這個小東西了,怎麼樣?喜歡吧?”
她伸出手逗弄戰戈懷裡的兔子,抬起頭笑嘻嘻看他。
戰戈臉上的笑意一僵,有些心疼,把兔子放到一旁,拉她起來,沉吟良久才說道:“我知道你想打聽什麼?昨天我確實心情不好,不過不是因為你,而是落塵。”
言蕪雙也跟著正色,倒不是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而是有些好奇他們兩個是怎麼有聯絡的。
“當初因為一些事,我利用了她,所以算的上是,對她有些愧疚吧。”戰戈不想過多談及往事,只能模稜兩可把前因後果說出來。
言蕪雙長長的哦了一聲,擺擺手,安慰他:“可是我們跟她早就成了對立面,哪怕是利用也無可厚非,如果心軟,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
她頓了頓,繼續說:“更何況,沒了將軍,她又翻不了大風浪。”
落塵雖然是皇上掌心明珠,但真正的實力都是靠著將軍而已,沒了他,落塵只不過是一個空有名頭的公主,
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無聲給他力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將軍制造兵器的據點,皇上只不過把他關起來而已,隨時都有可能放出來,更何況我們手裡沒有證據,拖得時間長了,自然而然連皇上都不會相信我們了。”
戰戈深吸口氣,他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私人情緒就毀了好不容易鋪出來的路,他身邊還有雙兒,不能讓她跟自己一同去冒險。
“今天晚上,我再去將軍府看看,應該還有別的線索。”戰戈沉聲道,將軍被揭發的突然,肯定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安排好,他現在過去應該還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他做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言蕪雙還是不由得擔心,只能探身親吻一下他的額頭讓他小心一點。
夜晚很快就到來,這次事情沒有跟白意說,完全是戰戈的單獨行動,將軍府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路程,戰戈吃完晚飯趁著夜色就出發。
整個將軍府都籠罩在低迷的氣氛當中,下人們也聽說了主子被皇上關押,心裡惴惴不安,早早的幹完活就回到屋子裡休息,將軍府彷彿就像是無人居住一般,除了幾個下人房還有點光亮,走廊上連一盞燈籠都沒有。
戰戈在將軍府探查了許久,竟然發現連護衛都沒有,怎麼回事?難道將軍府早就人去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