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閃爍著淚花,最終還是不想在他面前哭出來,捂著嘴巴轉身就跑。
戰戈跟了上去,如今落塵已經明白,自己也不用在這裡多費口舌。
落塵沒有跑太遠,背對著他雙肩抽搐,他想了想還是走上前。
“那種人沒必要為他傷心。”除了言蕪雙,戰戈不會安慰別人,只能乾巴巴說出這麼一句話,
落塵搖搖頭,深吸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我從來沒有想過他一直以為都是在利用我,我卻把他當作最信任的人。”
她抬頭望天,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因為他,我還做了那麼多傷害你們的事情。”
戰戈抿唇搖搖頭:“這些跟你沒有太大的關係,還是他利用你,讓你看不清真相而已,以後你別再犯就好了。”
落塵詫異睜大眼睛,嘴唇囁嚅兩下,不可置信問:“你們真的願意原諒我,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有了她的保證,戰戈也不想在這裡多待,隨意找了個藉口就離開。
趁沒人在意,他又折身返回牢裡,徑直找到將軍。
他無精打采的坐在地上,似乎受到很大的打擊,就連戰戈開啟門走進來都沒發現。
“我突然覺得,留下你依舊是個隱患。”他邊走邊懷裡掏出一個瓷瓶。
將軍似乎想到了什麼,驚恐的向後縮:“你不能殺我,要是我死在牢裡了,皇上肯定會查到你頭上。”
“我當然知道,放心,這可不是毒藥。”他走上前,用力掰開將軍的下巴,將裡面的藥粉盡數倒了進去。
他立刻起身,嫌惡的躲開,將軍猶如喪家之犬趴在地上乾咳,伸手扣自己的嗓子,企圖吐出來。
最後發現藥粉已經融化,抬頭質問,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讓你永遠閉嘴,除了死以外,還有其他的辦法。”他又拿出一張紙,趁將軍愣神,強行讓他畫押。
戰戈滿意的看著白紙上新鮮的手印,小心翼翼收起來,有了這份將軍“親口”供詞,他再無翻身的可能。
走出牢房,太陽出來了,戰戈抬手遮擋刺眼的太陽,找了個法子把供詞送到了皇上那裡。
皇上雷厲風行,旨意很快就下來,三日後處決將軍,不得有誤。
言蕪雙得到訊息時一愣,戰戈從後面抱住她輕啄她的耳後:“要去看看嗎?”
說完自己率先眉頭一皺,繼續說:“還是算了吧,免得回來做噩夢。”
言蕪雙看不得這種場面,抬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擔憂的問:“你上次說落塵悔改了是真的嗎?”
落塵妥協的太快了,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樣,可現在將軍即將被處決,她又覺得是自己娘多了。
“當然,她親口跟我說的,而且當時她也聽到了將軍只是在利用她而已,估計對將軍徹底失望了吧。”
戰戈回答,從皇上下令到現在,落塵一直沒有任何動作,更沒有跟將軍相處,應該是已經想開了。
他以為言蕪雙擔心,安慰道:“沒事的,一個人不會傻到如此地步,明知真相,還願意幫他。”
言蕪雙嘆口氣,自己安慰自己,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中午剛過,白意風風火火跑進來,臉上的喜色掩蓋不住,言蕪雙眉毛一挑,問道:“將軍已經伏法了是嗎?”
他們沒去看,白意可是一直派人盯著呢,能讓他這麼高興的,也只有將軍死了一件事。
“對,剛剛處決,這次是真的安寧下來了,還要多虧了你們。”白意不好意思撓撓頭,雖然他之前幫過他們,可想比起來,言蕪雙他們幫自己更多。
言蕪雙擺擺手,這種話已經說的太多了,沒必要繼續重複。
“三皇子,公主在外面求見。”下人突然來報,三人面面相覷,礙於身份,只好把她請進來。
落塵進門行了個禮,言蕪雙挑眉,她還是第一次見落塵如此低姿態。
“今日前來是給各位陪個不是,以往多有得罪,還望諸位原諒。”
言蕪雙著實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能夠等到她親自過來道歉,她更不是小氣的人。
大手一揮,言蕪雙笑盈盈道:“往事都過去了,不會再放在心上,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下廚做幾道小菜,就當是一笑泯恩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