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工具後,夜寒司從善如流把她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抓在手心:“別自責,怪我沒防備。”
楚玉惜抱著他,貪婪的吸著他令人安心的冷香,明明清冽如他,卻讓她覺得安心舒適。
“這年過的真是荒唐,從何煙儀被害開始到後來的迷惑安婕妤小產、指引沈婕妤自殺、迷惑離間你我,到最後消除所有知情的人,居然全是一個不知何處來的人。”楚玉惜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知道嚴薈煒何時被人頂替,居然藏得這樣深。”
楚玉惜搖搖頭否認了,淡淡說道:“之前施法迷惑眾人的是不是嚴薈煒我不知曉,但我確定之前的沒有用過人、皮面具,不然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真正的嚴薈煒到哪兒去了、她在這件事情裡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夜寒司提的每個問題,都是無解又致命的。
“今日盛玄國使臣如何,我冒昧把你叫過來,是不是耽誤你事情了?”
“我當時也正和使臣聊著,突然說有事要先走一步的,是他。”夜寒司眼睛微眯,深邃的眼眸透著一般人看不懂的光芒。
楚玉惜頓了一下,有些窒息:“盛玄國,那個西北最小的國?”
大陸中部是大元國,北有漠北、南有大宣國,東有大宛國,其餘地方都只勉強算得上地區,只能說山中搶地稱霸的人,沒有能力系統的形成一套適合當地的政權,根本算不上一個國家。
也正是如此,漠北掠奪起來才更加肆無忌憚的。
而在這樣的環境下,西北小國盛玄國就顯得很難得了。
只是這個國家以能力執政,能力便是魅惑之力、催眠蠱惑、術法符籙等一系列不被人重視的東西。
卻也真的靠這些打造起來一個國家,也是不容易。
可這麼多年,盛玄國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以至於所有人都險些忘記了這個國家。
哪怕它今天是第一個派使臣前來納貢的,只是如今細看,卻是無論如何都有些心機城府。
若說嚴薈煒是盛玄國那邊想辦法安插進了京城、最後步入宮中的,那麼這個盛玄國還真是不能小瞧了。
楚玉惜澀澀說了句:“晴然,可怎麼辦才好?”
“佛門清淨,送到寺廟長大便好。”夜寒司目光一暗,隨後淡淡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楚玉惜心裡一緊很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最後嚅囁道:“給她找個最溫和的師父帶著。”
“自然,”夜寒司順了順她的秀髮,隨後安撫說了句:“你若想要,我們年後便要一個。”
若是之前,楚玉惜自然紅著臉笑罵“流氓”邊應下,只是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難以安心。
話說的有些魂不守舍,靠在夜寒司身上蹭蹭:“到時候看吧,我總覺得這片大陸,要不安穩了。”
“也好,聽你的。”夜寒司幽幽嘆了口氣,隨著她看窗外老柳抽出嫩芽,像是要在長出來。
“明日除夕,我便女扮男裝,站在你身後一起迎接使臣,可好?”楚玉惜賴著夜寒司,懶懶的提了個建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