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天,大元京城內外張燈結綵。
皇宮中,也是遍佈著喜慶的紅綢彩色油紙燈籠,新年的味道已經上來了。
眾人臉上沒有多喜慶的表情,面上反而帶著一點隱約可見的恐慌。
昨日的鮮血灑在青石板路上,被洗刷一干淨,然而在人們心裡留下的痕跡,卻是如何也消散不去。
金鑾殿裡,夜寒司草擬了新年法度,要求新的一年在大元與盛玄國邊界增兵五萬。
五萬大軍壓境對於大元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但是對於西北小國盛玄國來說,相當於他們一大半的民力了。
畢竟他們舉國人數,也不過十二三萬。
看著草擬文案,楚玉惜似乎已經能想到新年之後的事情,必然不太平靜了,目光悠長有餘味。
沒等她多惆悵,夜寒司拉著她的耳垂輕笑了聲:“朕的小書童,可是有什麼小心思了?”
昨天商量好和夜寒司一同接待外來使臣,便挑了一張清俊的男皮面具,又挑了一襲修竹墨客的衣衫。
今天穿上一看,竟也有幾分書生意氣,更逞論她站的筆直如松柏,一本正經的樣子了。
小書童楚玉惜無奈把他手放下去:“皇上這樣子叫人看去了,誰不說一句輕佻?”
“誰敢?”不說誰敢、就說還有誰見過夜寒司在楚玉惜面前的樣子?
兩人笑笑鬧鬧一陣,便有使臣到來。
外邊江公公唱禮道:“漠北使臣恪切爾請求面聖”
自從上次北疆之戰後,商議讓漠北恢復生產的政策和建議出去後,兩國關係好了不少。
如今恪切爾前來也是攜帶了重金大禮以及美女前來,夜寒司不動聲色淡漠道:“宣。”
“宣漠北使臣恪切爾入殿覲見!”江公公宣佈將人帶進來,又恭恭敬敬回到夜寒司和楚玉惜背後。
恪切爾一進來,便行了漠北大禮,面色慷慨激昂:“恪切爾見過大元皇帝。天佑漠北,遇上大元仁慈新皇,如今百姓各得其樂,上批援助物資給漠北極大幫助,王上派臣專門來致歉道謝。”
話音剛落,恪切爾拍拍手,後面跟進來一水兒的異域美人。
五官倒是精細、只是身上帶著一股豪放的氣息,一看就是馬背上混出來的的女豪傑,與大元美人很不相同。
楚玉惜倒是饒有趣味的看著,很是欣賞。
反而夜寒司臉色不太好看:“替朕謝過你家王上,順便告訴他,朕不需要女人。”
可能是夜寒司面色忽然陰沉嚇到了美人,竟有人開始發抖,恪切爾疑惑的看了看他,對視好久才無奈道:“那皇上看這位如何?漠北第一才女、當今王上的親妹妹。”
看這架勢,是怎麼著也得給夜寒司留下一個了,美其名曰“友好聯姻”。
可是夜寒司眼神都沒往那邊看一眼,冷冷盯著恪切爾:“這是要逼朕選一個了?”
“豈敢?皇上息怒,只是大元對漠北幫助良多,之前的誤會傷害又實在無法忽視,這才...”
“不必,轉告王上,心意到了即可。從今以後無論是何人送來的女人,朕一律不收。此外,恪切爾你要記住,漠北國訓是子民皆如漠北鷹,切勿折翅她們遠嫁別國,朕瞧不起這種行為。”書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