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合計一下,就準備再搞點錢糧好北上,也就在此遇到王博等人,看對方人數不多,又拉著不少大車,就準備大幹一票。
聽完後眾人哈哈大笑,王博調侃道:“吾興漢軍於黑山兄弟歡迎之至!然此打家劫舍之為,可不甚光彩!”
白繞訕訕一笑:“吾等亦無法可行,兄弟甚眾,附近郡縣大族亦不肯借糧於吾等……”。
“無妨!無妨!眾兄弟既欲投吾興漢軍,亦算行正途矣!此事吾責無旁貸!”王博隨即應承下來。
“謝主公!”然後聽從王博的吩咐,回山寨收攏兵馬,立即北上,王博稍後數日會想辦法調集糧草前來。
而王博等人也於半日後,亮明身份進入冀州治所——鄴城。厚厚的城牆,高大的城樓,方圓佔地足足有十幾裡。
王博還是頭一次看見規模如此宏大的古城,不是身臨其境,就無法想象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心中不由得產生了個疑問:這麼堅固的城池,黑山軍是怎麼攻打下來的?那得死多少人呢?如果換成是自己的興漢軍,又該如何拿下它呢?
許褚等人也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東看看西瞅瞅,忙個不亦樂乎,好歹是杜遠意識到天色已經不早了,大家才戀戀不捨地投宿。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給沮授準備的禮物,一路打聽著就來到了他的別駕府邸。
到了大門上,遞給門童一串大錢,正要叫他前去稟報,誰知道那年輕家丁張手一揚,就把那一串錢丟於地上,然後一臉高傲地說道:“來者何人?至此所為何事?吾別駕府邸不興此道!”說完後就鼻孔朝天的把王博等人晾到一邊。
王博也不以為忤,瞪了一眼正要上前的許褚,又滿臉堆笑的對他說:“吾等乃自興漢城而來,至此專為拜見沮別駕。初來乍到不懂分寸,還望小哥大量,免於計較,前去通報一聲。”
“在此等候!哼!”說完看也不看臺階下的王博等人,吩咐兩旁衛士一聲就進去了。
“什麼玩意兒?”一臉不滿的許褚等人小聲嘀咕著。
時間不大,年輕家丁咚咚地快步走了出來,冷冷地給了一句:“吾家公與先生未在府內!汝等自便!”說完再不理會。
王博疑惑的等了一會兒,一看也沒有什麼結果,只好怏怏而回。
回到客棧之後,想起白繞缺糧的事情,本來還想借助沮授的幫助,沒想到第一天就碰了釘子,看來此事有點懸。王博只好令杜遠率領狼梟衛乙隊,到市集中以所帶的興漢酒,看能不能換來糧食。
昨日吃癟的王博,今天又早早的來到沮授的別駕府,這次學乖了,沒有給新換的門童塞錢,只是上前叫他幫忙通稟。
這個門童倒沒有像昨天一樣惡聲惡氣,聽了來意後,馬上進去通稟。可是這時間卻比昨天的多出數十倍。
就在王博他們等的實在不耐煩的時候,門童出來,恢復了昨日門童的吊樣:“吾家公與先生不在!諸位自便!”說完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
直到這個時候,王博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昨天自己給門童塞錢的問題!而是沮授根本不想見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呢?自己又沒有得罪他這個堂堂的冀州別駕大人?再說田豐老兒不是還在他的府中,難道田豐還不知道自己來?
想到這裡,王博馬上又滿臉堆笑的,對頭撇到一邊的門童說道:“還得勞煩小哥,至元晧先生處通稟一聲,言興漢王博欲拜見先生!”
小個子的門童歪頭看了王博一眼,沒有言語,又朝裡走去。這次時間不大,出來便嚷道:“元晧先生亦不在府中!真囉嗦!哼!”
王博聽了不由得皺眉忖道:難道田豐真不在沮授府上?而沮授又對自己有很大的偏見,所以根本不想見自己?想了一會兒,又回頭無奈地揮揮手,領著垂頭喪氣的許褚等人回到住處。恰好遇上杜遠等人賣酒回來,一臉興奮的杜遠和滿臉愁容的王博,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良久,杜遠小心翼翼地上前問道:“主公!難不成今日亦未見過沮別駕?”
王博苦笑著搖搖頭,然後又問杜遠:“今日興漢酒售賣之狀如何?”
杜遠稍微擠出點笑容來,回道:“今日較之昨日甚善!吾等攜帶之酒皆已哄搶一空!遠正欲取酒前往。”
“今日作罷矣!明日賣酒提價數倍,並言僅此一日!”王博擺擺手說道,沉思了一會兒,吩咐杜遠帶幾人前去沮授府外盯著,才滿臉倦容地回到屋內躺下。
晚飯後,杜遠回來默默地和王博說了幾句,王博本來就陰沉的臉,更顯出一絲憤怒。
第三天早上,整了整心情的王博,回頭看著全都面目不善的許褚等人,正色道:“擺此臭臉予何人觀瞧?若不願前去,自可留守客棧!”說完又大步向沮授府上走去。
到了跟前,沒等王博發問,前天的門童就不滿意地叫道:“汝等為何又至?今日一早,吾家公與先生已攜元晧先生出遊,歸期吾等不知!汝等亦請自便!”說完徑直回到府門內。
王博深吐了一口濁氣,回頭對裴元紹吩咐道:“回客棧取酒!吾等伴此良辰美景,於此暢飲一番!”
裴元紹得令,時間不大,就帶來兩壇興漢酒,肩膀上還扛著一條小案和幾片軟墊。王博讚賞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對他腦袋的靈活,表示十分滿意,然後往後退了幾步,擺好酒案,正襟危坐地開啟酒罈,倒上酒悠然地自飲自酌起來。
旁邊的許褚周倉等人,則變得更加沮喪,腦袋都快要縮排褲襠裡去了。
喝了一會兒的王博,皺皺眉頭,覺著自己一個人喝的沒意思,一瞅旁邊其他人那吊樣,才笑嘻嘻地把眾人挨個叫過來,每人賞了一杯,大家的臉上才恢復了往日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