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硯無意與風長棲過多糾纏,只是挾持著南宮卓然,兩人快速的從船上跳了出去。
風長棲眯著眼睛,一邊活動自己的穴道,一邊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南宮卓然雖然身體虛弱,但是武功跟元真都差不了多少,是絕對在捧硯之上的,但是從聽到驚呼,再到看到南宮卓然被挾持,總共過了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而且一點打鬥的聲音都沒有傳來。
看起來並不像是捧硯把南宮卓然帶走,而是南宮卓然很順從的跟著對方離開似的。
過了一刻鐘時間,穴道終於解開了,風長棲想了想,來到南宮卓然的房間裡面。
果然房間中十分整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只是地上有幾片瓷片,像是一言不合吵起來之後摔杯子留下的痕跡。
如果說南宮卓然是順從的跟著捧硯離開,也不盡然。風長棲走出南宮卓然的房間,在公孫天衡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或許是兩人在商量什麼,但是發生了口角,風長棲一邊敲門,一邊向四周張望。
這都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了,怎麼還沒有聽到無名回來的聲音
船艙外並沒有無名回來的聲音,而且過了好久,公孫天衡也沒有開門。
難道公孫天衡也不見了風長棲推開門,屋子裡同樣是空蕩蕩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長棲揉了揉痠痛的肩膀,走出船艙,外面只有剛剛換了衣服的李星河。
船速減慢了,李星河站在桅杆下面,眯著眼睛向前看,風長棲過去問道:“船長,無名尊者在哪裡”
李星河搖了搖頭,無名還沒回來。
“我師父不見了”
元真皺著眉,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剛才南宮卓然在甲板上,他就沒有出來。
風長棲指了指湖面,說道:“剛剛那小毛賊從水裡跑了,尊者去追他,到現在還沒回來。”
這時候,又從元真的房間裡走出來一個人,竟然是公孫天衡,公孫天衡表情還帶著未曾退卻的慍怒,偏過頭不願意去看元真。
“兩位剛才是吵架了”風長棲問道,難怪剛才在公孫天衡的房間中沒有找到他。
公孫天衡冷笑一聲,元真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轍,不過現在倒不是給他們調節的時候,風長棲跺了跺腳:“現在不是慪氣的時候啊,南宮掌門被捧硯抓走了。”
“你說什麼”公孫天衡上前兩步,死死地盯著風長棲,風長棲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傷痕:“我在船艙中看到了捧硯,他不讓我喊出來。”
公孫天衡眨了眨眼,拳頭緊緊地握起來,看樣子是想發火但是卻不知道對誰發。
畢竟這也怪不著風長棲不是
元真出乎意料的沒有幸災樂禍,而是皺著眉說道:“按理來說,我師父抓個小毛賊,就算是在海上,也用不了一盞茶時間。按你的說法,他從出發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時辰,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去找他。”元真神色冷凝的說道,風長棲想了想說道:“我們先在湖上等一會兒,若是天黑之後無名尊者還沒回來,再去尋找也不遲。”
畢竟若是以無名的武功都能出事,元真就算去了,也是沒有用的。
元真同意了風長棲的說法,風長棲心中不安,回到房間發現玉無望已經睡醒了。
“師父。”風長棲抿了抿嘴,“南宮掌門和無名尊者都不見了。”
玉無望眼睛微微瞪大,趕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兩人可以說是船上武功最好的兩個人,萬一出了什麼事,後果非同小可。
聽完風長棲的敘述,玉無望心中有些後怕,剛剛長棲竟然直面對上了捧硯,還好捧硯只是動手封住了長棲的穴道,讓她沒有妨礙捧硯把南宮卓然抓走,沒有直接動殺手。
“船上有無名尊者和元真,為何捧硯還要冒險把人抓走呢”風長棲心中十分不解,這個風險對於捧硯來說太大了,而且從風長棲的觀察來看,捧硯要帶走南宮卓然,是一點遮掩都沒有的。
風長棲仔細的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突然打了個哆嗦,靠在玉無望的懷裡說道:“師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風長棲猶豫的說道:“我感覺南宮卓然被捧硯帶走的時候,一點掙扎都沒有。”
南宮卓然身體欠佳,若是因為身體原因沒有和捧硯動手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船上有這麼多人,為什麼南宮卓然不去呼救呢。
而且正巧在這個時候,無名去湖上抓小賊了,元真和公孫天衡在房間中吵架,除了風長棲陰差陽錯的看到了這一幕,否則等船上的人發現南宮卓然不見的時候,最早也要是上船之後了。
兩人想不出什麼頭緒,只能焦急的等著天黑,好在天黑之前,無名終於回到了船上,表情看上去有點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