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搖了搖頭,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記性還沒差到這種程度,這裡的無鱗魚不是自己的手筆,而且也不是捧硯做的。
那麼會是誰呢。
這下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無鱗魚的強大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對於陸地上還好,但是對於海上的國家和地區來說,這無鱗魚是堪比滅頂之災的東西。
無名有點愧疚,若不是之前自己一時頭腦發熱,做出了這種東西,也不會鬧出這種讓人心驚膽戰的事情。
“明澈湖中的無鱗魚不是捧硯放進去的”玉無望的眉頭緊鎖:“也就是說,還有人能培育出這種東西來。”
捧硯做出來的無鱗魚性格殘暴,眼睛是紅色的,無名的無鱗魚性格溫和,眼睛是淡灰色的,但是如今明澈湖中的無鱗魚性格殘暴無比,但是眼睛也是淡灰色的。如果不是捧硯又研究出了新的種類,那就代表還有一個人,知道這無鱗魚該怎麼培養出來。
“好在他們兩個人的血還能壓制住這些無鱗魚。”風長棲後怕之餘,忍不住有點慶幸。
玉無望凝重的說:“但是需要的血太多了,這根本不是長久之計。”
也是,總不可能讓兩個人天天放血吧,而且需要更多的血才能壓制住,這絕對是一個壞訊息。
“對了。”風長棲說著說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直接衝出了房間。
外面還有人,無名和南宮卓然在聊天,一旁站著的是公孫天衡,但是元真沒有在這裡,應該是回到船艙裡面了。
風長棲走過去問無名:“尊者,這無鱗魚的行動,可否需要人來控制”
無名的眼神慢慢變得嚴肅起來,重重的點了點頭,越是性格殘暴的無鱗魚,越是需要人來控制,若是不加以控制,整個江河湖海都能被它們鬧翻天。
“昨天這些無鱗魚還沒有出現。”風長棲臉色有點發白,走出去在甲板上往四周看了看,除了他們所在的這條船,就沒有別的船隻了。
無名凝重的說道:“也就是說……控制無鱗魚的人,就在湖面上。”
另有他人知道無鱗魚的培育方法,這個發現佔據了所有人的心神,所以就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人想到。
“尊者,憑藉捧硯的輕功,可以在水面上行走嗎”風長棲抿了抿嘴問道。
無名輕輕地搖了搖頭,捧硯的輕功很高,但是也不是神仙,能夠在水面上借力停留半個時辰已經是極限了,做不到整日在水面上行走。
也就是說……
風長棲的拳頭捏緊:“也就是說控制無鱗魚動手的人就在船上。”
這個結論,讓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風長棲回到房間,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列了出來,隨後風長棲和玉無望異口同聲:“最有可能的是她。”
南宮卓然。
這個奇怪的,幾乎讓天底下男人都對她另眼相看的女人,這些無鱗魚到底是不是她的手筆。
“師父。”公孫天衡皺著眉看著南宮卓然,風長棲能想到的事情,船上所有人都能想到,公孫天衡看著自己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師父,心中莫名多了一點恐懼。
被自己的徒弟懷疑了,南宮卓然卻絲毫沒有生氣,而是莞爾一笑問道:“天衡覺得是師父做的嗎”
公孫天衡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從動機上來看,這一船的人死了,對於南宮卓然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李星河和樂清的血能夠幹掉這些無鱗魚,貿然動手除了會暴露自己,是沒有一點好處的。
“那你在猶豫什麼呢”南宮卓然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伸出如同蔥白一樣的手指,親暱的在公孫天衡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公孫天衡低下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南宮卓然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靠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的景色,彷彿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好久都沒有這麼平靜過了。”
或許對於南宮卓然來說,常日奔波才是常態吧,公孫天衡從南宮卓然的房間中退出去,眉宇中帶著深深地不解。
或許別人只是懷疑南宮卓然,但是憑藉公孫天衡對於南宮卓然的理解,這無鱗魚多半就是南宮卓然的手筆,但是就連他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師父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既然師父要這麼做,那肯定是有她的理由的吧,公孫天衡的神色慢慢變得堅定起來。
既然師父都這麼做了,那麼肯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果然如同南宮卓然說的那樣,平靜的日子還沒有渡過兩個時辰,船上又傳來了騷亂的聲音。